一周後我可以起身活動的時候,顧西洲風塵仆仆地趕來。
他那副妖孽的長相,引起一眾大姑娘小媳婦打量。
顧西洲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抱了我一下。
“我回來了,以後不走了。”
看著他眼底倦色,我的心也跟著抽痛。
我和顧西洲青梅竹馬,這人從小沒個正形,顧家父母便早早給我們定下婚事,免得以後顧西洲無法無天娶不到正經人家姑娘。
大學畢業的時候顧西洲要出國進修工商管理,我接受不了異國戀。
加上父母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們怕我應付不了顧家一大家子,又正好在資助的學生裏發現了謝言琛這個好苗子。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和謝言琛開始認識。
顧西洲沒有反對,隻說尊重我的選擇。
在顧西洲的陪伴下,我很快病愈出院。
這期間謝言琛沒有任何音信,我也懶得管他。
直到我回別墅時,謝言琛劈頭蓋臉地罵過來。
“許知玲,都這麼大個人了,玩失蹤有意思嗎?十幾二十天沒有消息,我都說了阿媛不是故意的,你非揪著不放是吧?而且最後你合同不也簽上了嗎?”
我沒有理他,打量著別墅,我在想要不要把別墅賣出去。
“我和你說話呢!你什麼時候也染上了富家千金的臭毛病?還有啊,什麼時候去把證領了?”
謝言琛的導師是我父母的故交,每年隻收一個學生,因為我家的緣故才破例多收一個。
現在他實習到期,可那家外企醫院卻沒有留任的意思。
謝言琛急了,找導師幫忙,導師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資源不往外流。
他這才想起我來。
微信上他老人家還在問我,是否真的會嫁給謝言琛。
我車禍的事不少人都得了消息,偏偏謝言琛這個天天往醫院跑的不知道。
我沒有理會謝言琛,喊來家政阿姨開始布置。
謝言琛卻一臉喜色,“對,領證之前還要辦場訂婚宴,上次沒辦好,我都沒認識幾個人。”
我像看白癡一樣看他。
這次訂婚宴比之前還要隆重,婚慶公司直接找顧西洲報賬,他舍得砸錢,連裝飾的彩帶都是大牌子。
我花了六個小時做妝發,出場的時候所有人目露驚豔。
當然也有除外,李媛穿著打補丁的衣裳站在傭人裏,蹩腳的普通話不大不小正好傳進每個人耳中。
“城裏人就是亂搞,爹媽死了才幾個月就著急往外嫁,不值錢咧。”
謝言琛恍若未聞,一臉激動地想拉我的手。
“玲玲,你今天可真美。不過這排場有點浪費了,我不在乎這些虛的。”
我避開他的手,清楚地看到之前開我玩笑的幾個二代現在看傻子一樣看著謝言琛。
司儀拿起話筒,“感謝各位來賓。”
謝言琛討好似的向眾人微笑。
“我們的準新娘已經就位,準新郎人在哪裏?”
謝言琛伸手,“這裏這裏!”
“抱歉,我來遲了。”顧西洲逆著光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