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客臥躺進去,我沒出息地哭了出來。
迷迷糊糊睡著後,再醒來謝言琛一臉疲態地坐在我床頭。
“玲玲,我把框架給你畫了出來。”
我看著床頭那摞A紙,謝言琛學醫的畫圖的功夫也不差,我隻需要改一些細節的地方。
我心裏一軟,這個男人就是心腸軟了些,總歸還是向著我。
“玲玲,阿媛她這個樣子我哪怕給她在外麵租房她也會被人騙了,我再三叮囑過她以後不亂動東西。讓她住這兒吧,我保證不讓她礙你的眼。”
我妥協了。
我從來沒有和謝言琛吵過架,我不想因為這樣一個人和他爭吵。
李媛也確實沒有在我跟前礙眼。
可她沒安生幾天又喊來家政阿姨重新布置別墅。
“俺打掃衛生有錯嘞,城裏人錢燒得慌,俺喊要錢的來打掃總不犯著您咧。”
跟這種人吵吵不明白,我直接把謝言琛喊了回來。
“玲玲,怎麼了?我開著組會呢,這畢業關頭不能出一點差錯。”
謝言琛語氣裏滿是責怪,好像我才是不懂事那個。
“她要把別墅重新布局,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這裏小到一盆花怎麼放都是有風水講究的?”
謝言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我還當多大的事,你信這個,怎麼也和鄉下那些泥腿子一樣?我師兄在催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要打擾我。”
謝言琛走了,李媛把別墅裏的布局變了個樣。
家政阿姨很有職業操守,誰下的單聽誰的。
在自己家裏我好像一個外人。
不過我沒空掰扯,我很喜歡的一部小說要漫改,我想參與製作。
我在線上和出品方都聊好了,隻等線下看了線稿確定是否能夠長期合作。
第一次約好了周末,出門的時候打印好的合同不見了,畫稿一同消失。
李媛給扔了。
謝言琛說她不知道什麼是合同,勸我消氣。
第二次第三次,每次我約好了時間,臨出發前合同和畫稿都不見了。
這次漫改是按單個角色征稿的,李媛丟一次合同,我就需要新畫一個角色投稿。
第八次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謝言琛,你這個童養媳分明就是故意的八次了!八次了!她怎麼能八次都把我打印好的合同和畫稿當廢紙扔了?”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謝言琛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入我耳中。
“許知玲,你是什麼廢物嗎?八次了還是收不好自己的東西,你每天閑的沒事幹就隻用畫畫,你知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我在這兒給老總敬酒,你幫不了我什麼也就罷了,還一天天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我時間!”
我愣住了,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都不知道。
第九次,我嚴防死守,都沒有告訴過謝言琛還在投稿。
畫稿好好地放在我的桌子上,來不及細看,我不管已經在垃圾桶的合同,到了約定地點重新打了一份。
可沒想到,李媛這次跟我玩陰的。
她哪裏不懂什麼合同,她什麼都知道,可每次都借著鄉下人沒見識的由頭把我的努力和心血毀掉。
謝言琛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但隻要李媛一哭,謝言琛便勸我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