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的笑聲還在繼續,一聲聲地刺痛著我的神經。
真是滑稽,兒子病危急需救命,父親卻以他的生命為幌子,討別的女人歡心。
回想靳懷山看著病床前兒子的心痛,現在想來是多麼的虛偽。
回想靳懷山看著我隆起的肚子期待的眼神,我惡心的反胃。
種種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討好其他女人的偽裝,我還癡癡的以為是因為愛。
B超室內裏麵傳來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靳懷山語氣陰沉:“感謝大家幫忙,等過幾天生完我再聯係些客戶,我們一起發財!幹杯!”
酒杯碰撞的聲音傳來,肚子驟然緊縮,五個孩子同時踢打著我的內臟,仿佛也在抗議這場荒誕的悲劇。
我低頭看著自己臃腫的身體。
他隻是把我的身體當作生育賺錢的工具。
想起試管成功的那天,靳懷山牽著我的手滿臉擔憂。
“為了救兒子你受苦了,林依。”
想起每晚靳懷山摸著我的肚子,教訓裏麵還沒成型的孩子:
“要乖一點,不準折騰你們媽媽。”
想起在我孕吐嚴重吃不下東西時,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給我喂飯。
“吃不下也要吃一些,肚子裏的孩子需要營養。等他們出來了,兒子才能擺脫病魔。”
這一切竟都是他的偽裝。
現在,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紮進我的心口。
巨大的失望和背叛感似乎要把我撕碎。
不行!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子裏炸開:“現在不能垮!”
房間內,這荒誕的鬧劇還在繼續。
我擦掉眼淚,將頭發捋順,狠狠挺直了腰。
心跳沉重,但是已不再慌亂。
“我賭二號第一個出生。”
“我賭三號第一個出生。”
一道甜膩的女聲響起:
“你們怎麼都押男孩,我覺得女孩很好啊,我賭女孩最後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