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一遍一遍播放著霍承鈞和許若棠一起的畫麵,霍承鈞對溫梔南的懷疑一遍一遍刺痛著她的心。
投影儀又播放了最新的畫麵,霍承鈞給許若棠做吃的,他一改剛剛的陰狠,臉上滿是笑意。
看許若棠的眼神溢滿了溫柔和愛意,仿佛當年看她那般。
“梔梔,我什麼時候才能叫你老婆?”
“梔梔寶貝,我好愛你,你快答應我的求婚吧。”
“霍承鈞愛溫梔南一生一世,誰敢欺負梔梔,我跟他拚命。”
“老婆,我廚藝很好,你的一日三餐交給我了,這世上隻有你才有資格吃我做的東西。我爸媽也不行!”
“老婆,棠棠救了你,也是救了我的命,反正她是個孤兒,我們照顧她吧。”
“我對棠棠當然是真的,她想要一段長久的婚姻而已,我給得起。”
......
耳邊不斷想起霍承鈞的話,他的承諾,他的告白,他的欺騙,像一根根針一樣刺痛她的耳膜。
記憶裏那個愛她的男人逐漸跟大屏幕上的霍承鈞分離,一點點從溫梔南的心裏抽離。
天徹底黑了,她無助地倒在地上,任由黑暗和寒冷將她侵蝕。
等她再次恢複意識,她緩緩挪動身子,身下已經幹涸的血隨著她的動作,在地上形成一條長長的血痕。
她的小腹已經沒有知覺,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往外走。
溫暖的陽光灑下,卻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心。
她最終還是昏倒在路邊,被人送去了醫院。
“溫小姐,你的腹部遭受嚴重撞擊,子.宮破裂,我們需要手術取出殘留。”
溫梔南聽著醫生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失去了寶寶之後,她已經接受了不能再懷孕的事實。
就這樣吧......
至少她還能活著離開霍承鈞。
手術後的溫梔南剛剛蘇醒,就被人堵住嘴巴套上頭套帶到了霍承鈞麵前。
“棠棠,人帶來了。待會兒教訓完,不許再難過了。” 霍承鈞再看向許若棠時,目光又變得溫柔起來。
許若棠開心地吻了霍承鈞一口,眨眨眼,“我做什麼都行?”
“嗯,想怎麼樣都行,有我在。”霍承鈞寵溺,就算搞出人命也有他擔著。
許若棠得意地拍拍手,命保鏢拿上來兩個骨灰盒。
“ 你要幹什麼?”溫梔南認出了那兩個骨灰盒,是她父母的,她急忙開口,發出的卻是嗚嗚聲。
“哥哥,我想將壞人的父母挫骨揚灰。”許若棠勾唇看向霍承鈞。
“好。”
“不要,霍承鈞!你看一眼,他們是你嶽父母,骨灰盒是你親手做的!求求你阻止她!” 溫梔南淚流滿麵,她不停地扭 動身子,嘴裏說不出話,隻能嗚咽出聲。
霍承鈞的目光一直落在許若棠臉上,絲毫沒有注意她手裏的骨灰盒。
溫梔南越來越絕望,看著骨灰隨風飄散,她的一顆心碎成了渣。
霍承鈞,你眼裏隻有許若棠嗎......
溫梔南被保鏢控製著,動彈不得,渾身的傷痛侵蝕著她的神經,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許若棠見狀,將剩下的骨灰一起灑了出去。
“哥哥,我們走吧,我不生氣了。”
“好。”霍承鈞抱著她離開,路過昏迷的溫梔南時,不由放慢腳步。
可他最終也沒有仔細看她一眼。 可他卻連頭也不回。
溫梔南醒來,地麵的骨灰早已經消失不見。
她麻捧著空空的骨灰盒,眼淚已經流幹。
她回到別墅,取走了自己新辦的證件,看了一眼生活五年的別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溫梔南拿起棒球棍砸碎了他們一起拚起來的樂高,一起選購的沙發,一起訂購的電視......
溫梔南拚盡最後的力氣毀掉了客廳的一切,看著一地狼藉,她笑出了聲,聲音淒涼悲傷。
扔掉棒球棍,溫梔南用口紅在牆上寫下兩行字。
“霍承鈞,你曾說過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針,你還記得嗎?”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
溫梔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將她和霍承鈞的一切扔在了廢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