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水缸中不停喊疼的絮霧,不可置信的冷笑一聲。
她竟然會這麼快就和我撕破臉,還能對自己這麼狠。
果然,她才和斬雲是天生一對!
“不是我幹的。”
“有空質問我,不如去看看她胸前的痕跡,看看到底是否是我所為。”
斬雲沒想到我會這麼和他說話,人愣了一瞬。
是絮霧一直叫喊,他才回過神,立刻來到她的身旁。
將絮霧拉起來時,那鮮血立刻將他的衣服浸透。
“絮霧......怎麼這麼多血!”
絮霧瑟縮在他的懷中,小臉慘白,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
“我......我配你不上你斬雲哥哥,我退出。”
“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退出?”
“姐姐......姐姐看到了我剛才......吻你,她說我不配,拉著我的手將我擊開......我好疼。”
她虛弱的模樣,讓斬雲額頭青筋暴起。
咬牙道,“你怎會不配,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也隻有你能當我的正妻!”
將人小心翼翼的抱到一旁,他冷掃我一眼。
“你將我的未婚夫人傷成這樣,準備怎麼賠罪?”
他邊說,邊抽出軒轅劍。
我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他是九重天小戰神。
可不是我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我承擔?
“斬雲!你別胡來,司命殿是有照影石的,你一看便知。”
他的腳步果真停止一瞬。
可此時絮霧爬著過來,假惺惺的抱著斬雲的腿腳,不讓他上前。
“別這樣斬雲哥哥,姐姐剛才說讓我做妾,我願意的。”
“畢竟她是司命大人的親傳弟子,我隻不過是個花草精,確是配不上你,做妾剛剛好。”
她說完,淒美一笑,又吐出一大口的鮮血,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絮霧!絮霧!”
怒火直衝額頭,他雙眼猩紅,步步緊逼。
“我已經說了娶你,你為何還要這樣對她?”
我氣的直咬後槽牙,看向絮霧,她根本就沒暈。
起身想去拿最上方的照影石,可快要拿到時,一擊劍風襲來,將我振飛。
一處劍痕從左肩到胯骨,衣服已然不再,僅留下灼燒的痛感。
落下時我也砸到了水缸之上,碎片紮的滿背都是。
我疼的喘息都是痛的。
斬雲卻抱著絮霧從我身旁走過,他似乎看到我就生氣。
憤恨道,“真是不想娶你,一想到要先與你洞房,我就惡心!”
想要反駁,可我連嘴都張不開。
如今我可以完全確信,他並非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原來一直都是我認錯了。
我渡劫時,與一個男人成婚。
我記不清楚他的模樣,隻記得他左眼下有一顆紅痣,喜歡穿紅色衣裳。
最喜歡的就是我做的栗子酥和梅子酒。
這些特征隻有斬雲最是符合,當初在天帝壽辰宴會上,他還吃光了這兩樣東西。
說,“好熟悉的味道,曾經好像吃過。”
我清清楚楚的聽到,憑借這幾點,我總會不自覺的靠近他。
如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竟還用腳踢了踢我的傷口,我更加確信,他不是。
“你不是向來以司命親傳自居麼?從明日開始,所有命薄交給絮霧,你一個妾室,給她當侍女好了。”
笑話,命薄和人族息息相關,怎可輕易托付?
本以為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翌日他真的又來了。
他像是抱小孩子一樣將絮霧抱進來,居高臨下的對我說,“東西全都教給絮霧吧。”
我疼的實在是沒有力氣,也不想與他過家家。
“斬雲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師父日夜教我五百年,我才勉強將所有東西學會,不說技藝之難,僅憑你這個要求就不合規矩,司命調換是由天帝做主,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了?若是人族因此混亂,你承擔的起麼?”
“那是因為你資質差,才學的這麼慢。”
“隻要絮霧學的快學得好,天帝沒有理由不換人,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