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煙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你......你說什麼?”
我卻不想再理她。
我緊緊攥著手裏的殘盒,轉身準備離開。
江含煙卻猛地拉住我的手臂:“嶽呈鋒!你要去哪!”
我神情有些恍惚。
是啊,我該去哪呢?
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一定要離開江含煙。
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江含煙,她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夠滴下水來。
“姐夫,你脾氣也太大了吧。”
“你也不看看,除了含煙姐誰還願意嫁給你這樣的殘疾啊!”
徐念柏說著,上前挽住江含煙的另一隻胳膊:“含煙姐,你讓他走。”
“他肯定是故意的,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來對付你。”
聽到這話,江含煙挑了挑眉。
她看了看徐念柏,又看了看我,最終鬆開了拉住我的那隻手。
“嶽呈鋒,你滾吧!”
江含煙冷笑道,眼底滿是厭惡。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江家後,桃桃搖著尾巴迎了上來。
看著它毛茸茸的樣子,我麵色緩和了許多。
和它玩鬧了一會兒,我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一群保鏢衝了進來。
“先生,江總讓您現在立刻去醫院。”
“不去。”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誰承想,那群保鏢二話不說直接拖著我便朝著外麵衝去。
等我被帶到醫院時,江含煙正心疼地捧著徐念柏的手輕輕哈著氣。
“還疼不疼?”
江含煙的溫柔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黑了臉。
“怎麼這麼慢!”
江含煙怒視我,“你知不知道念柏的手指剛才被熱水燙傷了!”
聞言,我看向徐念柏。
他的手指上確實有幾個小水泡。
可是......
“這關我什麼事?”
我眉頭緊皺,看向江含煙。
“你知道的,念柏愛美,所以......他的身上不能留疤。”
“你幫幫他吧。”
江含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心中卻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
卻被江含煙一把拽住了手臂:“醫生,可以開始取皮了。”
話音剛落,幾名護士醫生衝了進來,將我死死按在病床上。
看著他們手裏冰冷的針頭和手術刀,我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江含煙!我求你了! 別對我這麼殘忍!”
我撕心裂肺地哀求著。
江含煙眼底閃過一抹遲疑。
就在她準備開口時,徐念柏突然紅了眼眶,哽咽道:“含煙姐,姐夫不願意就算了。”
“反正也沒人在乎我,有疤沒疤都無所謂的。”
江含煙心疼極了,“念柏,誰說沒人在乎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恢複如初的!”
說著,江含煙看向我,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嶽呈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用你一點皮而已!”
我怔住了。
一點皮?
或許,徐念柏就是想要我的命,江含煙也會立刻給他吧。
其中一位醫生為難地看在江含煙:“江總,他不配合根本沒法打麻藥。”
“那就不用打麻藥了!”
我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死掉。
他們殘暴地撕開我的上衣。
鋒利的手術刀瞬間劃破我的皮膚。
好疼啊!
我喊得嗓子都啞了。
江含煙卻沒有喊停手。
那些醫生硬生生在我的後背上割下一塊皮膚。
鮮血噴湧而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從我的額頭滴落。
我痛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止不住地顫抖著。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徐念柏依偎在江含煙懷裏撒嬌:“含煙姐,我突然不想用姐夫的皮了,我怕我也變成兔唇。”
江含煙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扭頭對醫生吩咐:“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