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一路上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
醫生說人沒事的時候,蘇晚才緩了一口氣。
“小森他剛從非洲那個地方出來,哪懂那麼多彎彎繞繞,不像你一樣那麼多心機和手段,你幹嘛把他逼到這種絕路。”
“我沒有這點心機手段,早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他隻是個普通的男大學生,心思單純!”
“他單純?單純到上了副導演的床,單純到讓你為他掏心掏肺。”
“顧明城,你真冷血,是因為在裏麵病床上躺的不是你是嗎?”
“吸了幾口煤氣就要死要活,我沒見過誰準備輕生還發微博的。”
泰森的微博上最新一條信息寫著:
【再見了這個世界,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泰森一副虛弱的樣子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你們不要再為了我吵架了,顧先生位高權重,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放屁,他就是個自私的,眼裏揉不得一點沙。”
泰森握緊了我的手:
“顧先生,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可以改,隻希望你可以放過我。”
我不喜歡他握著我的手,隨手甩開。
泰森順勢整個人向後倒去,直直地撞向了手術架,手術工具散落一地,手術刀劃破手掌,瞬間鮮血染紅了地麵。
蘇晚瞳孔倏地放大,眼裏充滿了狂暴的怒意:
“泰森都求饒了,為什麼你還要推他。”
“我可沒有推他。”
“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摔倒劃傷自己的?”
我明白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原來偏愛可以這麼明顯。
我直接轉身走出病房。
啪的一聲,蘇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麵上,桌子上東西都跟著震動起來:
“顧明城,我會讓你後悔的!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愛了十多年的愛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陌生到像是我才是那個第三者。
我緩了一下情緒,出口問她:
“你想讓我付出代價,隱婚這麼多年,怕是你都忘記了誰才是你的老公。”
蘇晚的眼神閃過一絲羞愧,但在泰森的柔情眼神攻勢下,很快又恢複成冷峻的樣子:
“我不是出軌,我隻是看不慣你欺負一個病人,他又沒做錯了什麼。”
“是嗎?沒做錯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我給你個機會,收回你的話。”
我看著蘇晚的雙眼,仿佛看穿對方的心思。
蘇晚抬起頭對上了我的眼神,仿佛像兩把刀一樣直直刺了過來:
“絕不!”
“很好,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蘇晚”
既然你翻臉不認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