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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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長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衣服上。

剛才沒有細看，隻看出單薄來。

現在他仔細打量，才發現這衣服不僅單薄，還根本就不合身，短了一大截。

老首長有些看不過去了。

本來還覺得秦宇這小子年少有為，對他印象還不錯，可他這幹的什麼事？

“簡直是胡鬧！擅離職守就算了，一件衣服而已，能值幾個錢？有去買煙花的錢，他就不能拿點給你買件衣服？”

“走，先跟我回大院，老頭子我有個孫女跟你差不多大，把你身上這衣服換下來先，別凍感冒了！”

我推拒不過，還是跟著老首長回到了大院。

首長夫人得知事情前因後果以後，也是一陣心疼我的遭遇，不僅拿來了厚實衣裳，還給我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不過或許是冷風吹得太久，身子也一直有些營養不良。

我昏昏沉沉，臉也滾燙，量了下體溫，已經到了三十九度。

老首長越發過意不去了，一個電話叫來了司機。

“小何，你開車送我們去醫院，然後去找秦宇那混小子，告訴他他妹妹生病了！”

小何趕緊應下，送我們去了醫院。

我燒得稀裏糊塗，醫生看了都嚇了一跳，忍不住說了老首長一句。

“怎麼不早點送來？家裏也太不上心了！”

平日裏威嚴的老首長也隻能賠笑，讓醫生一定好好給我治病。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聽見他跟首長夫人的交談。

“這丫頭可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一定多關照著點。”

“我也覺著，瞧她跟咱們無雙差不多的年紀，瘦得跟杆一樣，一看就是在家裏不享福的，你那警衛員自己吃得人高馬大，對親生妹子也太涼薄了些！”

“我也沒想到他這麼混賬，這次還擅離職守，要不是秦夢丫頭，我這條老命說不得都得交待了！”

老首長後怕地說著，對秦宇的印象也更差幾分。

等到小何回來，看到他身後空無一人，老首長更是差點氣得砸碎了杯子。

“秦宇人呢？死哪去了？”

小何憐憫地看了床上的我一眼，麵露難色。

“秦隊長沒來，說他忙著呢。”

老首長眉心緊緊皺起：“他忙什麼呢，就這麼抽不開身？”

我掙紮著坐起來，神色黯然。

“哥哥應該是在陪珍珍玩呢。”

“胡鬧，你燒得這麼嚴重，他還有心思陪旁人去玩？小何，你告訴他秦夢生病很嚴重了嗎？”

小何歎了口氣，麵露難色。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那些難聽的話說出口。

老首長見他這個反應，也猜到了些許，嗬斥一聲。

“說，他都說了什麼混賬話？”

“他說，他說秦夢小姐沒死就別去煩他......”

老首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什麼叫沒死就別去煩他？

這是一個當哥哥的應該說出的話嗎？

可轉頭看我，蒼白的小臉帶著病態的紅，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顯然是習以為常了，首長和首長夫人都有些心疼了。

老首長冷哼一聲，狠狠一拍桌子。

“好，好得很，你再去一趟，就說是我要找他過來！”

“我就不信了，秦夢生病喊不來他，我這個老頭子還叫不動他！”

小何沒辦法，隻能再度出門。

病房裏陷入了一陣沉默。

良久，首長夫人才開口問我。

“小夢啊，我能這麼叫你嗎？”

“你和你哥哥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