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
原來他不是忘了,隻是必須要為任西言出氣。
不一會藥送來了,我沒看一眼,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當我收拾完行李後,任西言加了我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中她和賀予州共同布置別墅,一家三口幸福地不像話。
“別墅是當初阿州電競做起來的時候買給我的,知道為什麼不讓你進嗎?因為我陪他住出租屋的時候他根本不認識你呢,你覺得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可以進別墅?”
“他這一輩子都隻會愛我,就算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識相點就主動滾遠點好嗎?”
怪不得我上次不小心一隻腳踏進別墅時,他一個星期都沒理我。
罵我不尊重他,讓我好好學習一下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我還真是可笑,當初迷戀他這樣的電競少年,追了他整整三個月,為此還和父母吵了一架。
我回了句祝白頭偕老,一抬眼看見賀予州床頭櫃裏有個小本子。
一下翻到了賀予州三年前寫的一句話,“三月三日,有個大小姐追我,雖然看不上她,但可以用來抵抗一下對西言的思念。”
我笑了,他看不上我,我也不是那個和他有過出租屋文學的女人。
不過,我也不稀罕了。
剛想帶著行李回家時,任西言又發來了視頻,視頻中兩人吻得激烈。
“西言,你知道我這三年多想你嗎?每次我必須把她想象成你才能做下去,你知道我多少次在廁所看著你的照片發泄嗎?”
“你欠我的,必須都還回來!”
情到深處,曾經那個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男人,話變得越來越密。
“西言,當初你的短發,你的臉,你的笑,你的姿勢,我一下子就無法自拔了,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啊!”
“寶寶,我們再多解鎖幾個姿勢好不好?不然一會我們可愛的女兒醒了就沒機會了,快點嘛老婆~”
原來他還會撒嬌,我還以為隻會在床上閉嘴閉眼。
後麵的我不想再看,關掉手機打車回了家。
爸媽給我做了一桌子菜,吃完我就睡覺了,中間賀予州打了幾十次電話,我都沒有接。
第二天醒來,溫霖發來消息。
“快來民政局,我到了,再晚一會我怕你反悔。”
我迷迷糊糊去了民政局,領證,蓋章。
他高興地抱著我轉了三圈,“暗戀你八年,終於成我老婆了!”
然後他帶我去了搬回國內的科技公司,讓大家認認我這個老板娘。
轉了一圈,他去處理交接工作,我便在沙發上等他。
一轉頭,居然看見了賀予州和任西言。
賀予州不可思議地快步走過來,“蘇酥,你怎麼在這?”
“給你打電話不接,現在又跟蹤我是什麼意思?”
“我都說了周末會回家,況且我昨天打電話就是要陪你幾分鐘,電話滿足不了你所以不接是吧?沒必要非得見到我吧?”
“今天幸好沒帶小雅,要不然她該怎麼想我這個爸爸?和媽媽住一起了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這像話嗎?”
我還沒有開口,他硬推著我往外走。
“你快走吧,下次別查我行蹤,不然周末我也不回去了。你聽話點,我們等幾年就可以領證結婚了,不聽話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我今天是帶西言認識一下剛回國的科技新貴,我們是找他進購頂尖電競設備的,你對這方麵一竅不通,在這給我添什麼亂,不夠丟人的!”
他用力過猛,攥紅了我的胳膊。
“賀予州,你有病啊,誰跟蹤你了!”
“你弄疼我了,放開!”
賀予州死活不鬆手,非要趕我走。
前台看見了,大聲呼叫溫霖。
“溫總,有人欺負夫人,您趕快下來啊!”
溫霖聽見後一秒扔下手上的工作衝下來,沒等賀予州反應過來就被踹到了地上。
“敢碰我老婆,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