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西煜手裏的項鏈摔了一地。
宋西煜狀作平靜地撿起摔碎的項鏈。
他冷冷地看向宋棲榆,眼裏全是警告。
宋棲榆也像是剛回過神一樣,歉意地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啊哥,我又說順嘴了,我剛剛的建議都是胡說的,結婚嘛,還得你們自己挑捧花。”
他的解釋把宋西煜糊弄過去了,可薑晚晚卻當了真。
她狠狠瞪了宋西煜一眼,氣憤地奪門而出。
宋西煜卻沒第一時間追出去。
他把薑晚晚的那束花放在我懷裏,示意我去找薑晚晚。
“晚晚剛分手,心情不太好,你作為姐姐也該去安慰安慰她。”
看見我遠去的背影,宋西煜終於憋不住心裏那股邪火。
宋西煜把宋棲榆抵在牆角,掐著他的脖子逼問。
“你為什麼會在準備和她婚禮?你忘了嗎,這隻是一場賭約。”
宋棲榆被掐得臉色漲紅,但還是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我當然沒忘,可當初不是你說的嗎?我不能露出破綻,薑月鯉都已經提出要和我結婚了,我要是拒絕了,露餡怎麼辦。”
宋西煜似乎被宋棲榆說服了,他煩躁地揉搓著頭發,”那現在怎麼辦?”
宋棲榆毫不在意地點了根煙,煙霧籠罩著兩人,我看不清他的麵容。
“反正你就是和她走個過場。”
“剩下的我來替你解決。”
那天他們走後,我不確定留在家裏的是宋棲榆還是宋西煜。
趁他去書房找東西的時候,我拆下了裝在家裏的隱形攝像頭。
剛做完這一切,他拿著戶口本走到我麵前。
“阿鯉,你的戶口本在家裏嗎?”
他剛問出口,我就知道留在家裏的是宋棲榆。
我的戶口本早就從薑家獨立出去了,但我還是告訴他,戶口本和身份證都在我爸那。
宋棲榆笑了笑,希冀地看著我。
“那我們後天訂完婚就去拿戶口本領證吧。”
【完了,宋棲榆不會真愛上女配了吧?】
【先別說愛不愛了,那戶口本上可隻有宋棲榆的那一頁,但凡女配看一眼,他們就穿幫了啊!】
我原本要翻開戶口本的手一頓,隨意扔到一邊。
宋棲榆看見我的動作,眼裏閃過一抹失望。
“阿鯉,你還沒答應我呢。”
沒等我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顯示出兩天後的航班信息。
宋棲榆的臉色猛地就變了,眼裏一片陰森的寒意
他狐疑地看向我,近乎逼問地湊近我:”阿鯉,你為什麼會預定了三天後的航班?”
“你想......逃婚嗎?”
我心一驚,渾身血液凝滯了一瞬。
我故作生氣地拍了他一下,質問他:
“你難道不想在婚禮後提前和我度蜜月嗎?”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想我,你以後也別想一起跟我出去玩了。”
我氣憤地推了他一把,宋棲榆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討好地笑笑。
“我錯了阿鯉,婚禮上我親自給你賠罪。”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當晚,我以生氣為由故意不讓他進臥室和我一起睡。
半夜,宋棲榆悄悄摸進我們的臥室。
他看見我側躺的背影,小心地從背後抱住我。
“我愛你。”
愛?
以欺騙開始的愛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