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的,你今天不給我和顧川道歉,就別想讓我再原諒你。”
沈清秋說完轉身瀟灑地離開。
顧川抱著胳膊,嘴角輕蔑地朝我撇了撇:
“蠢貨,吃軟飯都吃不明白,還在這跟我拿喬。”
“你真以為沈清秋當初是因為愛你才嫁給你的嗎?”
“那會要不是我突然出國留學傷了她的心,她怎麼會一時頭腦發昏嫁給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
顧川神情驕傲地述說他和沈清秋的一切,彼此恩愛卻被家人逼著出國留學。
二人隔海相望,將曾經的情義藏在心中,再見麵愛人已嫁作人婦。
我如遭雷擊,一時間竟忘了開口反駁。
原來我才是他們愛情的第三者,虧我還天真以為沈清秋是被我的癡情打動。
顧川轉頭快步追上沈清秋,當著我的麵摟上了她的腰。
我喉頭發緊,腦子裏全是這兩天被我忽視的細節。
原來當初她拿著我告白的素描哭並不是因為感動,而是睹物思人。
難怪她明明對藝術一竅不通卻偏偏要開畫廊。
難怪沈清秋那麼驕傲的人會對顧川如此卑微討好。
甚至麵對我的委屈質詢以及兒子的哭鬧卻都能視若罔聞。
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而我這樣百依百順的舔狗,隻不過是她沈清秋退而求其次的心裏慰藉罷了。
可惜同床共枕六年了,我竟然都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
想通這一切,我徹底心死。
我讓人取消了對畫廊的下一筆定投,並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
令我詫異的是領離婚證那天,沈清秋竟然沒要小澤的撫養權。
畫展那天清晨,我帶著因為想媽媽哭睡著的小澤去了畫廊,卻意外得知了真相。
“阿川,我懷孕了,現在證也領了,等辦完畫展我們就辦婚禮。”沈清秋靠在顧川懷裏溫柔地撫著小腹。
“小澤我沒有帶過,跟我也不親,我們的寶寶我想自己親手嗬護他長大。”
顧川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不要小澤那個拖油瓶。”
“畫廊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以後你和我兒子就隻管享福就行了。”
她滿臉幸福描繪著未來的生活,眼裏仿佛根本沒有我和小澤的存在。
原來她並不是討厭家庭瑣碎,隻是不願浪費時間在我們身上罷了。
小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在我懷裏哭的直抽抽。
他拒絕進畫廊見媽媽,於是我安撫好他,準備去倉庫拿剩下的畫。
當我走到倉庫時,卻看到沈清秋將我的畫都扔進了燃燒著大火的汽油桶。
角落裏僅剩的兩幅牛皮紙包裹的畫上,也全是黑色腳印。
沈清秋看到我蹲在地上撿畫,望向我的眼神十分不屑:
“趕緊撿走,等下阿川畫展開始,可沒地方放你這些垃圾。”
我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慢條斯理地擦幹淨牛皮紙上的灰塵,冷哼一聲:
“沈清秋,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就在這時,助理慌張的從外麵跑進來:
“沈總不好了!銀行剛剛打電話來催借款,說再不還錢就要查封我們畫廊。”
沈清秋聞言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