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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這段記憶，眾將士更是一片沸騰。

“他們就是一夥的，都是窮凶極惡的妖，都該死！”

“你這個無恥的毒婦！”玲蘭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賤人，不許你傷她！”豐年怒視鈴蘭。

“風哥哥，人家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死到臨頭還相互維護，你隻是一廂情願！”

“她愛的始終是這個男狐狸，你不過是掩護她挖人心的保護傘而已。”

鈴蘭的聲音尖酸刻薄，穆乘風的聲音氣得顫抖：“你當真沒有心麼？”

他突然站直了身體，重複了一下記憶中我做的那個手勢。

問了一句：“為什麼？”

這個手勢，是幼時捉迷藏作弊，穆將軍跟我特定的暗號“趕快逃”。

隻要穆將軍看到兒子出現在我附近，他就會打手勢。

我就逃到別處，穆乘風每次都抓不到我。

他其實知道，隻是寵我，從未拆穿。

我不想節外生枝，狠心說道：“玲蘭說的沒錯，我和豐年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愛他，想助他早日修成正果，才不斷地挖人心給他煉丹，助他增長修為。”

“本來還能瞞你們一陣子的，誰知你要娶我，穆將軍還發現了豐年的行蹤。所以，你們必須死！”

他聽了我的話，手指的骨節泛白，捏的吱吱作響。

眼裏布滿了血絲，對我失望至極。

又念出一段咒語，銅鏡發出更亮的光芒，我的魂魄已經被抽離了大半。

這次我沒有躲，而是看向那銅鏡。

我已沒了力氣，蜷縮在地。

最後一次求他：“我是罪魁禍首，願以死謝罪，隻求你能放過豐年，他一定會回青丘，遠離京城，不再禍害人間。”

穆乘風出拳打向我的臉，卻偏離了一分，打在了這斬妖台上。

那隻手被堅硬的碎石磨破，鮮血淋漓。

不知是出於嫉妒，還是不想我如願。

他猛然反轉乾坤鎮妖鏡，照向了豐年。

而我瞳孔緊縮，拚了最後一絲力氣，祭出妖丹。

豐年連連搖頭，眼裏含淚，歇斯底裏喊道：“不要！”

為時已晚，我的妖丹，閃爍出極強的光芒，撞向青銅鏡。

“轟”的一聲，青銅鏡裂，我吐出一大口鮮血，應聲倒地。

妖丹化成無數碎片，片片都承載著我的記憶。

我看向豐年，急切道：“快用你的控丹術，抹去所有痕跡！”

我的話，引起了穆乘風的注意。

豐年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就被穆乘風踩在腳底，動彈不得。

他看向空中。

碎片裏，藏著一些他想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