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一些鄰居也跟著一起抹淚。
“都2025了,還有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簡直枉為人。”
“季先生,季太太,我知道你們定期都去孤兒院做義工,這兒有現成的好事,幹嘛不做呢。”
“你們家境富裕,隻不過給這孩子一口飯吃,就能拯救她整個人生,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就領養她吧。”
老公剛剛被我說得已經有了疑慮。
此刻見我態度仍然堅決,就也沒吭聲。
我冷著臉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10。
“悅悅,你肯定不忍心叔叔阿姨被人指控誘拐兒童吧?你已經被人領養了,我們私自收留你,實在不合適啊。”
“我會把你說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警察叔叔,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一定會把壞人抓起來的,你不用擔心。”
我移開視線,無視她眼中翻湧的怨毒,在電話裏向警方詳細陳述了事情經過。
樓道裏圍觀的鄰居見風波平息,紛紛打著哈欠關門睡覺去了。
為了防止季懷川再被黃悅蒙蔽,我決定親自把她送去警察局。
臨走前叮囑他好好陪著女兒,記得第二天按時送她上學。
去警局的路上,黃悅仍不死心,死乞白賴地要做我女兒。
好像如果我不收她,就是見死不救、不可饒恕的惡人。
但無論她怎麼哀求,我和她保持距離,禮貌敷衍過去。
等到警局,做完筆錄,一夜就過去了。
警察傳喚黃悅的養父母來對質,我不必在場,就立馬走人了。
等回到家,偽裝的堅強終於坍塌。
我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既然黃悅已經找來這裏了,那這個家也沒住下去的必要了。
顧不上一夜奔波的勞累,我開始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
一口氣忙到下午五點。
我看了眼時間,該去接女兒放學了。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接到女兒班主任的電話:
“冉冉媽媽,今天冉冉沒來上課,我也沒收到請假通知,是身體不舒服嗎?”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心跌入穀底。
前世女兒慘死車輪之下的畫麵不斷從我腦海中劃過,熟悉的不安感又冒了出來。
我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聲音帶了顫抖:
“不可能,我老公親自把女兒送去學校的!”
“孟老師,您四處找過了嗎?會不會搞錯了。”
“我女兒可不能出事啊,你可千萬別嚇我!”
電話對麵愣了幾秒,聲音也帶了焦急:
“冉冉媽媽,我十分確定,今天一整天都沒見過孩子。您要不問一下您老公吧,是不是臨時有什麼事耽誤了,沒來學校?”
“您趕緊確認一下吧,孩子那麼小,可千萬不要大意。”
後麵孟老師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各種女兒出意外的恐怖畫麵。
我連忙又給季懷川打去電話,結果直到第五次才打通。
“老婆,冉冉放學了吧,你接到了嗎?”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我忍不住嚎啕大哭,緊接著便升起一股無名火:
“你知不知道今天冉冉根本就沒去學校?不是說讓你親自送女兒上學嗎,你這個爸是怎麼當的!”
“我告訴你,冉冉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