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陸塵墨生日宴當天不慎墜海,報警無果,打撈無效。
我隻能忍痛接受他去世的消息。
直到我帶人前往待拆遷的漁村,竟看見已死的陸塵墨將一個黝黑的漁女護在身後,反抗著陸氏施工隊。
“我是陸氏掌權人!我看誰敢開發這裏,小心我讓你們工作不保!”
我才明白,原來陸塵墨是假死,隻為了與這個漁女廝守。
當晚,我接到了他失蹤五年來的第一通電話:
“許瑤,我警告你,漁村不能拆,你要敢拆,別怪我不念夫妻的情分,讓你從陸家滾蛋!”
聽到這話,我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既然他不願意回來,那我就讓他徹底死在五年前。
“銷戶?您確定要給陸塵墨先生銷戶嗎?”
警察不確定的詢問了我第二遍。
當初陸塵墨剛失蹤,陸家人盯著陸氏這塊肥肉,恨不得每一個人都上來撕咬一口。
他們壓根不在乎陸塵墨到底能不能找回來,也不在乎他的死活,隻想坐實陸塵墨徹底死掉的名頭,然後瓜分他生前的財產。
我不願意讓陸塵墨的心血付諸東流,更不願意相信他已經去世的消息。
為了斷了這些人的念想,我找了媒體,像個潑婦一樣去警局大鬧了一通,將陸氏推上風口浪尖,才讓他們暫時地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候去動陸塵墨的股份。
警局的人因為這件事對我留有深刻的印象。
我咽下苦澀,再次點頭確認。
“是的,我要給陸塵墨銷戶。”
反正他都不在乎陸氏了,留著這個須有的名頭又有什麼用呢?
警察見我麵色認真,以為是我想通了,甚至還寬慰了我兩句。
“許小姐,你能想通就好,人嘛,還是要朝前看的。”
說罷,他轉身把銷戶證明遞給了我。
我心底苦笑,原來我死守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回來陸家老宅,陸家人似乎已經聽到了風聲,十多個人齊聚一堂。
“大嫂,聽說你給我哥銷戶了,那我哥的財產是不是也該清算了,總不能你一直占著。”
陸塵墨的親弟弟陸域池,此刻毫不掩飾地吐露著自己的心思。
一旁我叫不上名的私生子,也想出來分一杯羹,搭腔著陸域池的話。
“二哥說的對啊,大嫂一個人守著這麼多財產我看也挺累的,正好讓弟弟們替你分擔壓力啊,否則,都不知道陸家是不是要改姓許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陸家人臉色都沉了下去。
我諷刺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輕嗤出聲。
“行啊,那就清算吧,正好我帶來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