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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死後不久,傅家老太爺患上重病,撒手人寰,傅雲深的父母因車禍在ICU昏迷不醒,傅家股市一落千丈。

溫蔓找來大師,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怨念太深陰魂不散。

殊不知,害死我的正是她!

她為了搶走傅雲深,設計陷害毀我清譽。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滾出傅家!”

“我是被冤枉的!你為何就是不信我!”

我失望離去,溫蔓卻迷暈我將我關在地下室折磨。

她挖掉我的眼睛割掉我的舌頭,打斷我的腿,挑斷我的手腳筋。最終害我失血過多而死。

傅雲深立刻要求大師鎮壓我,而此刻傅家的花園下麵埋著未成型死胎。

正是我與傅雲深的孩子。

.

“你的怨念太深,進不了輪回。”

使者冷眼看著我,擋住了我的去路。

此刻的我已經死了,被自己的親妹妹還有最愛的男人害死,哪怕化成了一縷魂魄,我還是無法忘懷前塵往事。

“怎樣才能消除怨念呢?”

我麻木不仁地掀起眼皮問道。

使者翻閱我的生前往事,見我滿身瘡痍,沒一塊好肉,死後還被分屍藏於各處的經曆,眉頭緊張。

“愛恨消弭,即可怨念盡散。”

使者歎口氣:“你不想讓你的愛人知道真相嗎?你就甘心這樣無人掛念的死去。”

我攥緊拳頭,又無力地鬆開,苦笑了幾聲。

“我現在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可以幫你。”

我眼睛一亮,期望地看著使者。

“畢竟隻有你怨念消散,入了輪回,我的任務才算完成。”

我連忙鞠躬道謝:“謝謝您,我隻想要傅雲深看清身邊人,看到真相,看到我的傷痛。”

使者沉默了半晌,點頭應了我的請求。

幾天後,傅雲深看著一跌再跌的股市,嚴肅的凝眉。

一旁的溫蔓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抱著胳膊不悅地嘟囔道:“大師都說了,這就是溫旎那個賤人作祟,死後還不消停,把傅家害成這樣!”

“別說了!”傅雲深沉聲道,煩躁地點燃一根煙:“那大師你從哪找的,靠不靠譜。”

溫蔓頓時不爽了,不忿地癟嘴:“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是拖好多人才找到的,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這個賤人,對她餘情未了。”

傅雲深緩緩吐出一口煙:“怎麼可能舍不得,倒是你,最近辛苦了,為了傅家忙前忙後。”

傅雲深一掃煩悶,溫柔地看著溫蔓。

溫蔓本來皺起的五官逐漸舒展,換上嬌羞的神情,聲音糯糯地嗔怪道:“討厭,我是你妻子,當然要幫助你啦。”

我死後不久,傅家老太爺就患上了重病,咳血不止,臉上血色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消瘦,就像是被吸幹了精氣神一樣,在此之前他的身體一直很康健,最奇怪的是醫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沒過幾天,老太爺就撒手人寰了。

緊接著,傅雲深的爸爸媽媽就出了車禍,明明是看著紅綠燈轉彎的,可下一秒綠燈就變成了紅燈,一輛大貨車衝撞而來,兩人雙雙重傷,至今都在ICU昏迷不醒。

最離奇的是,傅家的股市也在這接二連三的災禍後變得一蹶不振,幾日連著下跌,不少人都說是傅家氣數盡了,令傅雲深幾天幾夜沒合眼,焦頭爛額。

溫蔓通過好友介紹認識了一個大師,大師掐指一算說是傅家有冤魂作祟,這才導致家宅不寧,禍事再起。

冤魂不必說了,就是半年前死去的我,我的死訊是溫蔓傳回傅家的,她說我在國外感染了臟病,因為無人照顧最後死在了病床上。

傅雲深對此隻是輕輕皺眉,不屑一顧地冷笑:“她果然是這種臟女人,離開了傅家也不消停,死了正好,免得看著惡心。”

他毫不留情地咒罵我,隻因當初我與他結婚後被誣陷與其他男人有染,他一怒之下將我趕出傅家,無論我如何辯解,他都視若無睹。

而設計陷害我清譽的正是我的好妹妹溫蔓。

她從小和傅家有娃娃親,但因當時的傅家十分落魄,她死活不同意,隻身一身跑到國外,我就在那時候和傅雲深相遇在梨花街街角的咖啡廳,我們一見鐘情,我不顧艱苦,陪他壯大了傅家,成為了襄城最大的商業家族。

傅雲深成功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將我娶進家門,溫蔓卻在此刻回來了,她也對帥氣多金的傅雲深一見鐘情,不甘心是我享受這好日子,便給我下藥,拍下我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的照片,匿名發給傅雲深,再假裝帶著傅雲深捉奸,徹底離間了我和傅雲深。

我見他如此不信任我,心灰意冷,本想獨自離去,沒想到卻被溫蔓囚禁在傅家的地下室,受盡非人的折磨,最終慘死。

我的眼眶濕潤了,此刻的我隻幻化成一筆靈魂待在傅家,看著他和溫蔓肆意詆毀我,想方設法讓我魂飛魄散,我心痛的如同針紮。

“我明天就讓那個大師過來,我就不信他鎮不住溫旎這個臭婊子,她也真夠不要臉的,自己不知廉恥得了臟病,死後還敢來糾纏我們,還真是叫人惡心至極。”

溫蔓露出凶狠毒辣的目光,這個眼神我生前見過無數次。

第二天,大師如約到訪,一同來的還有我的父母。

他們也是害死我的幫凶!他們明知溫蔓的所作所為,卻視若無睹,甚至還幫著溫蔓搶走傅雲深,隻因他們偏心,更寵愛她。

“這大師到底能不能行?確定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我媽將溫蔓拉到一旁,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媽,溫旎都死了大半年了,這天底下哪有鬼魂之說,我請大師來不過也是裝裝樣子,反正隻要雲深相信是溫旎所為就可以了。”

溫蔓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大師,近日來家中總是遭遇災禍,所以就請夫人找您來看看,隻要能保住我傅家根基,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我睫毛輕顫,露出一抹苦笑,在他眼裏我的冤情早已不如金錢利益。

“發現吧,交給我了。”

大師點點頭,拿出成套的工具,讓他們在每個方位一一擺放好,最後盤腿坐在正中間,閉上眼睛,嘴裏小聲嘟囔著什麼。

“冤魂是可是你的前妻?”

傅雲深沉默了幾秒,不情願的點點頭:“是她背叛了我,沒想到還敢禍害我的家族!真是死一百次就不為過。”

大師沒有說話,繼續閉目念著什麼。

“並非她有意要害你們家,而是她冤情未了,不肯就這樣入輪回,所以才想來找你要個公道。”

大師幽幽開口,臉上陰沉,四周冒著白氣兒,仿佛真的在跟亡魂對話。

“怎麼可能?當初我看的一清二楚她背叛了我,她有什麼冤情可說!我看怕不是找個借口想要加害我們吧。”

傅雲深根本不信,滿臉嘲諷地說道。

“就是啊大師,我這個姐姐水性楊花,就連死都是死於臟病,怎麼可能冤枉她呢。”

溫蔓挽住傅雲深的胳膊,關切地附和道:“大師你可要小心,這賤女人厲害的很,別被她騙了。”

“就是啊,溫旎從小就囂張跋扈,最擅長撒謊了,肯定是大師被她嚇唬住了。”

我爸媽也在一旁附和,大家都巴不得給我扣上罪名。

大師沒有回應,又過了一會,他猛地睜開眼,臉頰蒼白,眼眶猩紅,血絲布滿眼白,看上去十分駭人。

“這冤魂執念太深,恐怕難以鎮壓,隻有還她清白,才可離去。”

“什麼清白?”傅雲深連忙問道。

大師深吸一口氣,麵色逐漸恢複正常。

“她告訴我她並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溫蔓心虛地躲閃著眼神,隨後連忙駁斥道:“怎麼可能,她就是得了臟病死的,我們都知道!”

“她已經告訴我了,害死她的正是你!”

2.

大師的手堅定地指向溫蔓,傅雲深當即開口。

“不可能,溫蔓是她的妹妹,況且她溫柔得體,一心為了傅家好,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啊大師,我們小蔓從小就乖巧懂事,從不和她姐姐爭搶,都是溫旎欺負她,她怎麼可能害死溫旎呢!”

“你這個騙子!我看你根本不會什麼道法,就是來騙錢的,你以為你上下嘴唇一碰我們就會相信了?真是不知好歹!”

溫蔓見這麼多人維護她,得意地露出笑容。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今天我讓你出不了傅家的大門!”

傅雲深神情陰翳,目光冷峻地威脅著大師。

“傅先生,剛剛已經問過冤魂,她將自己痛苦的遭遇全部告知了我,所以我才會氣血攻心,變成剛剛那副猙獰的麵孔,她說如若您不信,可以去看看她的日記本,裏麵有所有的真相!”

大師連忙鞠躬,急切地為自己辯解。

“你胡說什麼!那日記本早就燒......”

溫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刻指出話頭,慌亂的眨眼。

“我是說她死了之後東西”都被處理掉了,哪有什麼日記本,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時間逃跑。”

溫蔓自然不敢讓傅雲深看到我的日記本,那裏麵是我燃盡生命最後一刻,用怨恨地血寫下的,觸目驚心。

“傅先生,如果您真的想解燃眉之急,不妨信我,這日記本此刻就在雜物間內!”

傅雲深沉思了半晌,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溫蔓,溫蔓連連搖頭,試圖阻止傅雲深。

“那就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說完,傅雲深大步流星地往雜貨間走去,溫蔓肩膀微微顫抖,卻也不不得不跟上,一進雜貨間,她就警惕地四處尋找,想要先一步藏起來。

“在這裏。”

大師的聲音吸引了大家都注意,溫蔓緊張地咬緊下唇,憤恨地眼神死死盯著大師。

而我遊離在一旁看著他們,當看到那熟悉的日記本時,眼睛一酸,心裏痛的無法呼吸,眼淚潸然落下,那裏麵記錄了我痛苦絕望地一生,和這破爛不堪的日記本一樣,我的人生早已是如此。

傅雲深猶豫了,他垂眸打量著封皮,遲遲沒有翻開第一頁,他不停吞咽的口水讓我知道他在怕。

最終,傅雲深做好心理準備,翻開了日記本的第一頁。

【我怎麼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記得是妹妹給我端了一杯水,之後我就不清醒了。】

【為什麼雲深不願意相信我,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那麼愛他怎麼可能出軌!】

【雲深今天讓我滾出傅家,我照做了,看著他對我嫌惡的模樣,我渾身好涼,心裏好痛,好想告訴他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

看到這裏,傅雲深瞪大了雙眼,他指尖微顫,呼吸急促。

“懷孕?我怎麼不知道她懷孕了?”

溫蔓欲想開口,卻被大師及時打斷:“傅先生先往後看,後麵自會有答案。”

傅雲深哽咽了一瞬,繼續翻開了下一頁。

【我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是傅家的地下室嗎?我明明在回家的路上,怎麼會被關在這裏。】

【這裏好陰森,我的手腳全都被栓住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連扇窗子都沒有,我好害怕,不知道雲深是否知道我在這裏。】

【外麵好熱鬧,雲深好像要結婚了,我聽來地下室給我送飯的傭人說,他和我的妹妹溫蔓要結婚了,難怪溫蔓要陷害我,原來她也喜歡雲深。對了,飯菜是餿的。】

【雲深,你怎麼能不愛我愛別人呢?】

寫下這幾行字的時候,筆畫有些歪扭,紙上還有眼淚幹涸後的痕跡,摸到這些痕跡,仿佛就能感受到我當時的心酸。

......

【溫蔓來了,她帶來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他們提著工具箱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她們將我按在地上,不顧我的哭喊剖開我的肚子。】

【我的孩子!那是我和雲深的孩子!不要帶走他,不要!】

【原來這些人是溫蔓帶來的醫生,他們拿著手術刀粗暴的在我的腹部攪動著,好痛,痛的我快要暈過去了,溫蔓笑得猖狂,她說完不配有雲深的孩子。】

我痛苦哀嚎,溫蔓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笑得洋洋得意。

“溫旎,就是你的報應,憑什麼你能懷上傅雲深的孩子?你不配!你這個賤人!等著吧這隻是剛開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虛弱地爬到她的腳下,用苦啞的嗓子哀求她:“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跟你搶雲深了。”

“搶?雲深本來就是我的,你居然還敢喊他的名字!你不是喜歡叫嗎?來人給我割掉她的舌頭!”

那些人又蜂擁而上,用鉗子頂著我的嘴,敲碎了我所有的牙齒,拔掉了我的舌頭,我疼得不停顫抖,想哭喊卻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溫蔓走了,我的嘴巴好疼,我再也不能說話了,不能喊雲深來救我了,雲深啊,我就在地下室,你快來看看我吧。】

【我終於聽到了雲深的聲音,他就在地下室門口,我拚命地跑過去捶打門框,可因為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飯了,根本使不上力氣,我隻能不停地發出嘶啞的聲音,直到喉嚨裏全都是血,雲深的腳步越來越遠,我知道你不會再來了。】

【溫蔓發現了我想要向你求救的事情,她挖掉了我的眼睛,說要做成標本欣賞,她打斷了我的腿,挑斷了我的腳筋,說我這輩子都別想逃走。】

“溫旎,你死到臨頭了還在想著和雲深重逢,還想著他能來拯救你,別天真了,他早就厭惡透了你!他總說你眼睛漂亮,現在我把它挖下來了,看你還怎麼勾引他!”

我蜷縮著角落裏發抖,滿臉都是血跡,我再也看不到傅雲深了,他再厭惡我也好,愛我也罷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裏好冷啊雲深,我好想你,你懷裏那麼溫暖,可我卻再也感受不到了,為什麼你就不信我呢?為什麼我們隻隔著一步之遙卻此生不複相見。】

【雲深,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今天溫蔓又來了,我看不到但是聽到有好多人的腳步聲在我麵前,他們身上又臟又臭,瘋狂的撕扯我的衣服,欺負我!溫蔓說那些都是村子裏的老光棍,沒見過女人。】

“溫旎,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這麼多男人你不喜歡嗎?我讓他們好好伺候你,畢竟你可是不用花錢就能睡到的爛貨。”

【溫蔓走了,那群男人卻天天折磨我,我的身上沒有一處好肉,渾身都在流血,可我已經感受不到疼了,我隻覺得好累,我撐不到見你的時候了。】

【雲深,你真的不愛我了嗎?為什麼還不來找我,我已經糜爛的那群老男人都不願碰我了,我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此時我已經神誌不清了,隻知道眉頭拿著筆在本子上亂寫,到最後我連筆也找不到了,隻能咬破自己的手指有血來寫,哦我差點我忘了,我渾身都是血。

我又懷孕了,我已經麻木了,早已不知道痛的感覺了,我如同死屍一般被他們按在冰冷的地磚上,任由他們在我的腹部撕扯。

“還真是天生賤種,居然又懷孕了,你的生一個孩子我可是好好的保存著呢,隻是這個雜種估計隻能丟到山區去喂野狗了。”

溫蔓走了,我幹裂的嘴唇一張一翕,卻發不出完整的音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也抵不過心裏蝕骨的疼痛,枯瘦如柴的軀體不住顫抖,像是被抽走魂魄的空殼,隻剩喉間壓抑的嗚咽。

【雲深,我不怨你,我隻想你來看看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雲深,我真的好愛你,可我要死了。】

【傅雲深,我......】

最後隻剩一個用鮮紅血跡寫出來的豎心旁,整個日記從我眼睛被挖掉起,字跡就變得淩亂不堪,眼淚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每一筆都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傅雲深眼尾染上暗紅色,眼眶裏帶著淚水,他渾身顫抖,難以呼吸,悲痛地閉上眼睛,將日記本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裏。

“她最後要寫的,是我恨你嗎?”

傅雲深輕聲問著,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溫蔓!”他轉過身,睜眼的一瞬眼睛變得狠戾,使勁掐住她的脖子:“你這個毒婦!為什麼要這樣做!”

溫蔓嚇得驚呼,連忙掙紮著:“你聽我解釋啊雲深。”

傅雲深甩開她,她連忙爬過來拽住付雲深的褲腳。

“雲深,你還不相信我嗎?這一定是這個大師誣陷我,我平時什麼樣子你不是最清楚了嘛?我溫婉大方,優雅得體,怎麼可能是日記裏那樣啊!”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傅雲深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這日記本會不會是......”傅雲深心軟了,轉過身看著大師。

“是真是假,還有一物可以證明。”

“什麼!”

“傅先生還記得日記裏你們的孩子嗎?”

大師垂眸,緩緩開口。

“此刻她就在傅家的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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