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被啄咬的疼痛比不過這一刻心痛的萬分之一,
我錯把魚目當珍珠,寶貝嗬護了整整一生,
這一世,我會用我全部力量護謝至橋周全,
三日後,秋淮遠大婚,
大紅的喜帕下,江雨霖笑的含羞帶怯,
她被丫鬟攙著來到我麵前,
丟下一身婚服,
“以後你跟我一起伺候淮遠哥哥,但是身份可是大不相同的,我是女主人,你隻是個丫頭,連賤婢都算不上。”
“你來伺候我穿衣。”
我剛要動作,門外傳來了秋淮遠的聲音,下一秒,江雨霖就跌坐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冷漠地看著她演戲,秋淮遠已經走進來,二話不說將我踹到一邊,
“淮遠哥哥,千繁說,你愛的是她,不然也不會一次次放縱她,她搶走了我的婚服,還讓我下跪,她說紅蓋頭一蓋,你看不出來,跟她圓房後就沒有我什麼事兒了。”
“真的是這樣嗎?淮遠哥哥?”
江雨霖可真是應了這個名字,眼淚說來就來,重活一世,她的眼淚珠子已經掉了不下三回。
“當然不是!許千繁就是一個賤婢,你才是我的少夫人。”
他轉頭看向我,
“相當少宗主夫人是嗎?想穿霖兒的婚服是嗎?”
“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我拚命掙紮,秋淮遠的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不忍,又很快被江雨霖拉走。
布料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肌膚接觸到冷空氣的顫抖,我陷入了上一世的夢魘,
上輩子,江雨霖在跳崖前留下一封訣別書,上麵說我因為嫉妒她得秋淮遠青眼,找了數十個地痞流氓,輪番辱沒她的清白。
她覺得自己再無望也無臉麵對秋淮遠,選擇一死了之。
婚後第四年,我發現我懷孕了,
剛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閉關的秋淮遠,卻被他安排的人在山頭侵犯,
而他就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我掙紮,
事後,秋淮遠將他們五馬分屍,卻在每次看到我的肚子的時候麵露不快,
不管我怎麼委屈著辯白,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他都隻是淡淡的一句
“你好好休息,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會將他撫養長大。”
我一直對他心懷愧疚,外麵的風言風語讓我飽受苦痛,卻不想這都是秋淮遠的手筆,
那封信一直被秋淮遠藏在胸口,是秋淮遠在放火的時候,對著我聲嘶力竭控訴出來的。
“放開我!放開我!”
我掙紮的場麵刺痛了秋淮遠的神經,他突然出聲製止,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表情上的不忍,
“霖兒,今日是我們大婚,不要誤了吉時。”
秋淮遠走後,
我一個人抱著衣服碎片,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咬出了鮮血,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從上輩子的夢魘中清醒過來。
直到有一雙溫暖的雙手捧住我的臉,
“鬆口。”
我抬眼看他,是謝至橋來了。
他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團到了我身上。
“抱歉,我來晚了。”
他的臉上沾著血跡,看起來風塵仆仆,
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情緒一起爆發,我忍不住抱著他哭出聲,
“你怎麼才來......”
他愣住一瞬,隨機將我挽進懷裏,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