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罕見的天星命格,
上一世,我在宗主的暗箱操作下,
成功抽中了那根與少宗主相連的紅繩,
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而他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卻在我們婚禮當天跳崖而亡,
與我成親後,秋淮遠修為大漲,年紀輕輕就位列各門派榜首,
人人都羨慕我們年少夫妻恩愛不疑。
而他卻在我生產之後,一把火將我和我的孩子活活燒死,
火光映著他癲狂的臉龐,
“若不是你覬覦宗主夫人的位置,我的霖兒又怎麼會死無全屍!”
他舉宗門之力將我封印在灰燼之下,要我永生永世受盡折磨不得輪回,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對我一直恨之入骨。
再睜眼,我回到了選新娘這天,
這一次,我果斷用袖口的短刀割斷了那條紅繩,讓他與江雨霖係在了一起。
我許千繁,從來不是非他不可。
紅繩被一根根抽走,停到江雨霖這邊,被拉成一根直線——
“淮遠哥哥!是我!”
江雨霖高呼出聲,秋淮遠也愣在了原地,
我默默將自己手中那根斷了的紅繩收起來,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下一秒,秋淮遠猛地衝過來,將江雨霖狠狠的抱在懷裏,像是捧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
“淮遠哥哥,你高興嗎?”
對麵沒有回答,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我看著他激動的顫抖,饒有興趣地多看了兩眼,
他這是,也重生了?
上一世,秋淮遠用盡全身修為,也要將我挫骨揚灰,
可他忘了,我身上有天星命格,他封印不成必遭反噬。
看來在我死後不久,他也一命嗚呼了。
想到這,我心裏淤堵的那口惡氣疏散了不少,
秋淮遠卻注意到了我的視線,
眼睛裏滿是嘲諷,
“許千繁,你的宗主夫人的美夢,啪!碎了!”
我收斂起自己的目光,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少宗主,千繁不敢。”
我恭順的模樣刺痛了秋淮遠的眼睛,他本想看到我心痛流淚,可如今的我身上,早就沒了半點對他的眷戀,
“嗬,你趁早收起你的那點齷齪心思,如今霖兒才是我的未婚妻。”
他牽著江雨霖走到宗主麵前,
臉上都是娶到心愛姑娘的潮紅。
“父親,是霖兒抽中了我的紅繩。”
他一個頭磕下去,沒看到宗主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江雨霖也滿臉通紅,張嘴就要喊父親,
可還沒等她說出口,宗主就先出聲打斷了她,
“好,既然霖兒抽中了,那就賜給我兒當個側室吧,擇日和千繁一起,嫁給淮遠。”
我剛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
心裏暗暗叫罵,死老登不講武德。
當初我父母雙雙去世,留下我一人,秋宗主作為我父親生前的好友,二話不說就把我接回了宗門,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照顧我壓根不是為了我父親與他的情誼,而是衝著我的罕見命格來的。
他早就打量好了要秋淮遠娶我為妻,所以早早的在紅繩上做了手腳。
任憑秋淮遠抽上一百次,結果也隻會是我。
“父親!你這是幹什麼!”
“宗主萬萬不可!”
我和秋淮遠的聲音同時響起來,他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奇怪為什麼我會出言反對。
“怎麼,你要正室還不夠,霖兒做妾你都不滿意?許千繁,你真的讓人覺得惡心。”
秋淮遠以為我是不想跟江雨霖共侍一夫,冷冷地出聲嘲笑。
“少宗主誤會了,紅繩選親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千繁沒有福氣選中,萬萬沒有道理為我破例。”
我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落在秋淮遠心上,怔了一下。
“繁兒,你父親與我是多年的好友,我當然要為你尋一個好歸宿,才能放心閉眼去見他。”
台上的人說的情真意切,上一世,我就是被他這副偽善的表情騙出真心,
一輩子為了他的兒子和他的宗門奉獻,
秋淮遠要燒死我的那天,他就在遠處看著,
默默地囑咐手下的人,不要讓火勢蔓延,
“既然淮遠現在已經修為大漲,那許千繁也就成了廢藥渣子,至於孫子,有的是人幫我生。”
想到這,我渾身的血液變得冰冷,抽出了放在胸口的信件,上前一步遞給了他。
“秋宗主,千繁近日才得知,我父母之前給我訂了一門娃娃親。”
聽到我的話,秋淮遠震驚地看向我,
我將信件呈上去,秋宗主隨意掃了兩眼,緊皺的眉頭慢慢放鬆下來。
“你確定要嫁給他?”
“千繁,嫁給淮遠,你就是少宗主夫人,未來的宗主夫人,你好好選。”
他將那封信隨手丟在一邊,仿佛篤定了我一定會選秋淮遠。
“宗主,千繁無福,配不上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