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到熟悉的木屋頂,我怔愣了下。
不是隻剩一次了嗎?我怎麼又重生了?
還沒想明白,就被人抓住狠狠摜在牆上。
是眼底猩紅的江燼。
“寧寧,你終於醒了!你為什麼尋死,我花了所有積分才把你救回來的!”
他臉色慘白得嚇人,“你、你怎麼拿得到那瓶藥的?”
原來不是重生,是沒死成。
我看著他如紙的麵色,心想何必惺惺作態呢?
難道他還會擔心我死不死嗎?
他緊張我,花積分救我,隻是不想我死得“不是時候”罷了。
我心下遺憾,淡笑:“換個密碼吧,太好猜了。”
江燼臉一僵,放輕了音量:“你別誤會,我是隨手設的。”
“寧寧,我隻是想治病救人,對阿語沒有別的感情。”
“你難道忘了我們剛在一起時許下的諾言了嗎?”
我驟然咬緊齒間的森冷。
虧他還有臉問我!
虧他還記得,我們是醫生!
我和江燼是醫學院的學生。
在一起後就發誓,畢生都共同救死扶傷。
可這些年,他為了何語嫣,又幹了些什麼呢?
我別過頭去,不想再跟他說話。
江燼卻溫柔地把我的頭發別到耳後,又如往常般溫柔:
“都怪我惹你生氣了。從今天開始,我好好陪著你,一步都不離開。”
江燼用木板釘緊木屋的窗。
把屋裏硬的地方裹上軟墊,還收起了所有能尋死的工具。
陽光幸福的家,瞬間成了黑暗冰冷的囚籠。
他喂我吃飯,摟著我入睡,甚至親自幫我洗澡、如廁。
除此之外,就是無窮無盡的折辱蹂躪。
在他再一次把我折成恥辱的姿勢時,我終於崩潰了。
嘶聲問他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江燼神情溫柔又殘忍:
“等阿語痊愈。”
我的心像被重重捶中。
“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她......”
“所以這幾十年,我同時在找那位隱世的‘蒙麵神醫’,他以前治好過跟阿語病症相似的人。”
他說那位神醫,能生死人,肉白骨。
隻是到現在有近一百年不曾現身了。
找到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
“她不痊愈,我就要一直死?”
江燼用指腹擦掉我的淚,不忍卻決絕:“是。”
我絕望地閉上眼。
另一邊,江燼陪了我好幾個月,何語嫣坐不住了。
每天給江燼發消息沒效果後,她幹脆不吃藥,差點病發身亡。
江燼收到消息,就不顧一切衝出門去了。
不多久,我就看見世界頻道的消息。
【恭喜玩家江燼與何語嫣完成圓房任務】
頻道裏一片賀喜聲。
何語嫣的私信幾乎跟這條消息一起到了。
【圖片】【圖片】【圖片】
辣眼睛的姿勢,讓胃即刻翻江倒海起來。
【這幾個姿勢,你們用過嗎?阿燼說這樣好受孕呢】
【他說,等你懷上了,就用你們孩子的臍帶血試試給我治病。放心死吧,我們會好好利用你身上的“每個部分”】
我死死攥著拳頭,太陽穴像有無數細密的針在紮。
這時,江燼突然回來了,捧著一大束暖黃的油菜花。
身上的藥味熏得我頭疼。
“寧寧,我今天必須陪著你。”
他火熱地注視我,“今天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
我毫無反應。
因為我已經看見了花束後一閃而過的寒光。
是他每晚都會磨的刀。
他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一直清醒地聽著霍霍聲。
【阿燼說想了半天,才想到下次淩遲你,他是不是很聰明?】
“江燼,我恨你。”我平靜地說。
江燼見我看穿了他,低眸猶豫了下。
最終還是綁住了我的手腳,緩緩抽出了那把刀:
“阿語前段時間沒吃藥,今天......劇烈運動後沒多久就發病了,我得提前動手。”
“寧寧,別恨我,我隻是為了救人。”
千刀萬剮。
我的皮肉被慢慢地,一片片地割下,血瀝瀝流了一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臨死前,一段記憶突然湧入腦海。
我癲狂地笑了。
噴了一口血在江燼臉上,對上他錯愕驚恐的眸子:
“恭喜你,江燼,你殺了唯一能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