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和爺爺都一愣。

“徐姐，你想清楚！這倆人明顯是吸血鬼！”周靖急了。

“但有個前提。”

她朝憤憤不平的男人勾起一抹安撫的笑。

“可是我的兩個愛人都被你傷害過，你總得給個說法。”

奶奶有個初戀。

她和爺爺的積怨，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他。

爺爺臉上的皺紋顫了顫。

沒接話。

“這樣吧，”奶奶補充，“要麼你去他墳上磕三個響頭。”

“要麼——”

我心中的希望再度燃起。

以為她另一個條件是給周靖道歉。

可奶奶卻看向了懷中齜牙咧嘴的泰迪：

“要麼，給周靖的狗認個不是。”

“你們嚇著它了。”

爺爺年輕時候家境好。

腰杆挺了一輩子，從沒和誰低過頭。

這點奶奶再清楚不過。

她不缺錢。

提這樣的條件，隻是因為她恨他。

爺爺呆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單薄雕塑。

隻有袖口下枯瘦的手在輕輕顫抖。

奶奶見狀笑眯了眼，眼底卻一片陰寒。

“你也別怪我偏心小周。”

“我的賬號能火起來，全靠他默默給我投推廣。”

“付出才有回報，劉念國。”

“你的膝蓋放別的地方，半分錢都不值。”

“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可別給臉不要。”

雕塑有了反應，耷拉著的眼皮顫了顫。

“......推廣？”

良久後，他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

喉間擠出一絲沙啞的苦笑。

“如果我說那是我買給你的，你信嗎？”

我腦子嗡的一聲。

想起無數個爺爺拿著手機不撒手的瞬間。

那時我還笑他，一把年紀了還能染上網癮。

現在，一個震驚的猜測浮現在腦海。

可周靖的怒斥聲打斷了我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