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晚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有時溫柔,有時粗暴。
我原本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生產後,我突然聽到了寵物貓的心聲:
“為什麼我有兩個爸爸?”
我起了疑心,當晚就去檢查陸遠的手機,卻在上麵看到了他和雙胞胎弟弟的聊天記錄:
“親子鑒定出來了,我才是他的親爸,哥哥你輸了。”
“算你小子厲害,老宅的房子給你了。”
我一夜未眠。
等陸遠一出門,我立刻撥通了正在精神病院治療的妹妹的電話:
“妹妹,你......可以幫姐姐個忙嗎?”
1
陸遠推門而入的瞬間,我的手指還懸在手機屏幕上。
“曉諭,你在和誰打電話?”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我迅速鎖屏,將手機塞進口袋,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沒誰,隻是無聊隨便看看而已。”
男人嘴角含笑,眼睛彎成溫柔的月牙,和往常一樣完美無缺。
“原來是這樣,最近帶孩子辛苦你了。”
他走近,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最近你臉色都不太好。”
他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皮膚的瞬間,我幾乎要尖叫出聲。
我強迫自己不要躲開,不要顫抖。
“可能隻是......沒睡好。”
我輕聲說,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嬰兒車。
陸遠順著我的視線看向兒子,他走向嬰兒車,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蓋在小星臉上的薄毯。
“我們的兒子真可愛,是不是?”
我正要附和,卻突然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那眼神像毒蛇吐信,快得幾乎像是我的錯覺。
但我知道不是。
眼見陸遠的手指在小星細嫩的脖頸上方懸停,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陸遠!”
我幾乎是撲過去,擋在嬰兒車前,“小星該換尿布了,我來吧。”
陸遠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那就辛苦你了,老婆。”
我小心翼翼地抱緊小星,仿佛這樣就能保護他免受傷害。
“曉諭。”他的聲音突然從極近的距離傳來,我驚得差點跳起來。
他伸手環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上,呼吸噴在我的耳畔。
“小星這麼可愛,我們是不是該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了?”
我的心臟幾乎停跳。
他的語氣輕快,像是在討論晚餐吃什麼,但我知道,他隻是不忿輸給了他弟弟。
“醫、醫生說至少要等一年......”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身體還沒恢複好。”
陸遠的手從我的腰間滑向腹部,輕輕摩挲:“可是我等不及了,老婆。今晚我們就開始努力,好不好?”
我渾身僵硬,腦海中閃過無數個逃跑的借口,卻一個也說不出口。
陸遠轉過我的身體迫使我麵對他,溫柔的笑裏藏著冰冷的算計。
“別害怕,我會讓你舒服的。”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好在,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拯救了我。
陸遠皺眉,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當看到來電顯示時,他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鬆開我,快步走向陽台,“媛媛?”
我長舒一口氣,雙腿發軟地跌坐在沙發上。
小星在我懷裏不安地扭動,我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恐懼的淚水無聲滑落。
陽台上,陸遠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我當然想你,媛媛。你別哭......我馬上來看你。”
蘇媛。
是陸遠大學時的白月光。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顫抖著掏出來,是妹妹的回複:
“姐,三天後晚上十點,我會帶人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陸遠和他的頭全都倒插在他們家屋頂上!”
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三天。
隻要再堅持三天,我和小星就會永遠離開這個地獄。
2
陸遠接完電話後,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匆匆出了門。
直到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我才長舒一口氣。
那一晚,我輾轉難眠,好在陸遠也徹夜未歸。
第二天清晨,我趁著陸遠還沒回家,迅速收拾好小星的必需品,將小黑裝進寵物包,逃也似地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超市裏,我推著購物車的手不停顫抖。
每拿一樣東西,我都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陸遠會突然出現。
“他們來了。”
小黑突然從寵物包裏探出頭,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超市入口。
我順著它的視線看去,血液瞬間凝固。
陸遠正摟著蘇媛的腰走進來,兩人姿態親密得刺眼。
我立刻轉身推著購物車往反方向走,可嬰兒車裏的小星卻在這時發出了刺耳的哭聲。
“喲,這不是陸太太嗎?”蘇媛甜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身。
蘇媛挽著陸遠的手臂,挑釁地看著我。
“遠哥說你帶孩子很辛苦,怎麼還有空出來逛街啊?”
陸遠站在一旁,臉上掛著虛偽的關切:“曉諭,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我喉嚨發緊:“就......囤貨。”
蘇媛看向小星,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妒色。
突然,她伸手去摸小星的臉,長長的美甲幾乎要劃破孩子嬌嫩的皮膚。
“這孩子真可愛,可惜......”
“別碰他!”我條件反射地拍開她的手。
蘇媛誇張地痛呼一聲,眼淚說來就來:“陸遠,她打我!”
陸遠臉色驟變,立刻反手推了我一把。
我踉蹌後退,衣服裏藏著的各種證件撲簌簌地掉落在地。
陸遠的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你這是......想跑?”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帶著我的兒子?”
超市裏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但陸遠很快換上溫柔麵具,摟住我的肩膀對圍觀者笑道:“沒事,我太太產後情緒不太穩定。”
我張開嘴想要尖叫,可還沒等聲音衝出喉嚨,陸遠的手已經重重劈在我的後頸。
眼前一黑前,我最後看到的,是他溫柔微笑下那雙陰鷙的眼睛,和蘇媛得意揚起的嘴角。
3
再次醒來,是在熟悉的陸家主臥。
我猛地睜開眼睛,後頸傳來一陣劇痛。
臥室裏一片昏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電視屏幕的光在閃爍。
“今日淩晨,市精神病院發生惡性傷人事件......”
“一名女患者在治療過程中打傷三名醫護人員後逃離,警方正在全力搜捕......”
照片一閃而過,可我卻沒時間細細思考。
小星!小黑!
我慌亂地環顧四周,嬰兒車不在,寵物包也不在。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醒了?”
陸遠端著餐盤走進來,臉上掛著熟悉的溫柔笑容。
“餓了吧?我煮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他手指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我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為什麼要跑呢?”他歎了口氣,眼神受傷,“我對你不好嗎?”
餐盤上的粥冒著熱氣,香氣彌漫在房間裏,我卻隻覺得反胃。
“小星在哪?”我聲音嘶啞。
“在嬰兒房,睡得很香。”陸遠舀了一勺粥遞到我嘴邊,“先吃飯,好嗎?”
我猛地打翻勺子,熱粥濺在他雪白的襯衫上。
“別碰我!我知道你和陸沉的賭約!”
我歇斯底裏地吼出來:“你們拿我和小星當賭注!你這個變態!”
陸遠的笑容僵在臉上。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他眼神徹底變了,溫柔的麵具碎裂,露出底下猙獰的欲望。
“那更好辦了。”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乖乖給我生孩子,否則......”
“你做夢!”我狠狠咬住他的手,“我死也不會再讓你碰我!”
陸遠吃痛鬆開,反手一耳光把我扇回床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冷笑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幾分鐘後,他拎著小黑的脖子回來了。
小黑瘋狂掙紮,發出淒厲的慘叫。
“最後問一次,”陸遠的手指緩緩收緊,“答不答應?”
“放開它!”我撲過去,卻被他輕易躲開。
小黑琥珀色的眼睛驚恐地望著我,小爪子在空中徒勞地抓撓。
耳邊,是它絕望的求救。
“媽媽!救救我!”
陸遠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雙手猛地一擰......
“不要!!!”
哢嚓。
小黑的脖子軟軟地垂下來,臨死前的哭號在耳邊回響。
我癱坐在地上,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
陸遠將小黑的屍體丟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他輕柔地說,“下一次,就是你的兒子。”
我顫抖著抱起小黑尚且溫熱的身體,淚水砸在它的毛發上。
離妹妹到來還有一天。
我擦幹眼淚,發下毒誓。
我一定會讓陸遠血債血償!
4
次日,正好是蘇媛的生日。
陸遠給她辦的生日宴辦得極盡奢華。
而我被鎖在臥室裏,聽著外麵的歡聲笑語,心如死灰。
小黑的屍體冷冷地躺在一邊,小星則不知去向。
直到深夜,臥室的門被猛地踹開。
蘇媛挽著陸遠的手臂,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
“喲,還沒睡呢?”
我一看到她,就抑製不住地吼出聲。
“你們把小星藏到哪裏去了!快把我的小星還給我!”
“還給你?那可不行。”
蘇媛嬌笑著從包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我麵前晃了晃。
“曉諭姐,今天的生日會我打聽到一個偏方哦~”
她湊近一步,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隻要吃下易孕體質女人生的孩子的心肝,就能變成易孕體質呢!”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下一秒,保姆抱著小星從門外走進來。
蘇媛接過小星,幾乎在她觸碰的一瞬間,孩子就哇哇大哭起來。
“還給我!”
我瘋了一樣撲上去,卻被陸遠一把按住肩膀。
“陸遠!那是你的孩子!你不能......”
陸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冷漠得可怕:“什麼我的孩子,明明是我弟弟的雜種。”
他俯身,指尖劃過我的臉頰,語氣輕佻:“你別傷心,我們再生一個就是了。”
我渾身發抖,死死盯著他:“你瘋了......你們都是瘋子!”
蘇媛已經不耐煩了,她從包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笑容扭曲。
“遠哥,別跟她廢話了,我現在就要試試這個偏方!”
“不要!”我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卻被陸遠一把拽住頭發拖回來。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他還是個嬰兒!!”
我歇斯底裏地掙紮,指甲在陸遠手臂上抓出血痕。
陸遠吃痛,反手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蘇媛的刀尖已經抵上小星的心口:“我現在就剖了他!”
“不!!!”
就在我陷入絕望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矯健地翻窗而入,手中寒光一閃,蘇媛持刀的手腕瞬間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啊!!!”她慘叫著鬆手,小星從她懷裏墜落。
黑影穩穩地將小星接住。
“姐姐別怕,我來接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