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錯了什麼?”
“一句你原諒她就這麼難說嗎?”
兄弟二人同時怒聲開口,旋即瘋了一般的朝著前麵衝去。
“桐桐——”
陸清歌被他們撞得腳踝二次扭傷,額頭冒著冷汗,他們全然沒注意。
牧桐桐被陽台下的隔層擋了下,摔斷了腿。
她在醫院醒來,就對著兩兄弟哭:
“好疼啊......傷這麼重,我肯定不能兩天後參加百花舞蹈大賽了......”
“這場比賽......我期待了十多年!我知道我隻是一個采茶女,比不過學舞蹈十幾年的姐姐,但那場比賽,是我和姐姐第一次同台的機會。我期待了好久......”
謝辭舟眼裏閃過一絲心疼,謝辭鬱的眸光刹那晦暗。
“我隻是有一點舞蹈天賦......”她低頭苦笑,似無意道,“姐姐要是在意這場比賽......我不會和姐姐搶,我可以讓給姐姐的。”
“是我對不起她,弄壞了她的茉莉,她不願意原諒我,肯定不是故意想看我跳樓,阻撓我參加這場比賽的。”
謝辭舟輕輕揉著她的頭,謝辭鬱則在病房外點燃了一根煙。
陸清歌張揚跋扈、獨占欲強,他們都清楚,也在此刻認定,陸清歌就是要讓牧桐桐跳樓,阻撓參加比賽。
對視裏,他們眉眼如出一轍的冷然。
陸清歌含下潤嗓的藥片,她這次的腳傷不嚴重,隻是行動上麵會有著一絲輕微的疼。
她拿出手機,直接取消百花舞蹈大賽。
——她快要“死”了,沒必要在業餘愛好上多費心神。
抬眸,陸清歌路過一個花壇,眼睜睜看到一個車輛朝她撞來。
“咚——”
刹車餘音未止。
陸清歌意識昏沉裏,聽到醫生嚴肅地說:“病人車禍後造成腦震蕩,肋骨斷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治療後三個月內最好不要下地。”
醫生離開後,盯著病床上陸清歌蒼白的麵容,謝辭鬱微微皺眉:
“不是安排人手弄個腿傷?怎麼會這麼嚴重......”
謝辭舟垂眸,淡淡開口:“車禍意外水準不好把握。竟然事情我們都做了,現在嚴重點也好,至少清歌以後在家裏能安分點。”
謝辭鬱愧疚壓下,帶著一絲薄怒:
“也是。她明明占桐桐了十八年的身份,一個舞蹈比賽都不讓桐桐上台。"
"陽台那事,要不是桐桐命大,肯定死了。”
謝辭舟眸光清冷:“所以現在讓清歌吃點教訓。以後,我們再找機會給清歌報名其他比賽就好。”
陸清歌刹那如墜冰窖,心跳又沉又緩。
無數張雙生子的臉從腦海裏,走馬觀花閃過,最後定格在三歲那一年。
六歲的謝辭舟安慰又一次陷入夢魘的三歲她,把她撈著抱在懷裏,
謝辭鬱也別扭坐過來,把比陸清歌大一點的手掌放在她手背上。
謝辭鬱說:“以後我們會守著你,不會讓你被拐的,也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那晚的月光很涼,她很冷。
謝辭舟的手掌也搭上來:“我也會保護你。”
他們的手心很熱。
身體痛意造成的生理淚水,無知無覺地從陸清歌眼角滑落。
那年說會保護她的兩位守護神,為什麼會在傷害她時,這麼不留情麵?
眼尾的淚,被人指尖小心溫柔擦拭。
“這次我們做得很隱秘.....”謝辭鬱垂眸收指。
謝辭舟擦拭她幹澀嘴唇,輕聲:“清歌不會知道的。”
不——
陸清歌掙紮著從昏沉中醒來,一點也沒猶豫地辦完出院手續。
回到家,家庭醫生為她重新處理傷口。
她低頭吞藥,轉眼手裏的藥片飛出。
海外短信發來:“命可真大。”
時機到了。
她果斷聯係人脈,準備好假死需要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