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錦被關進了小黑屋。
蕭景綸再次出現來見她的時候,身邊帶著幾個打手。
看著他們手上手臂一樣粗的棍子。
崔時錦很清楚,自己在劫難逃。
她索性沒有解釋,隻是麻木平靜的看著蕭景綸,“動手吧。”
蕭景綸險些被氣笑了了,猩紅的眼跳躍著憤怒的火焰。
“崔時錦,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崔時錦盯著他,認真問了句。
“那我說了,你會信嗎?”
蕭景綸沒有絲毫猶豫,“若你要攀扯歲歲,那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崔時錦扯著唇無聲又諷刺的笑出聲。
“那我無話可說。”
蕭景綸靜靜看著她,眼底的憤怒慢慢轉化為失望。
他薄唇親啟,“我了你很多次機會。”
“怪我,把你寵得太無法無天。”
“若是可以再選擇一次,我不會和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在一起。”
崔時錦很想笑,但是眼淚卻掉下來了。
蕭景綸說完就走了。
而崔時錦也迎來了自己的刑罰。
她以為自己會被斷手斷腳,萬萬沒想到,他們要打的位置,是她的肚子
崔時錦再也鎮定不了,不斷求饒。
“求你們,我的肚子裏有蕭家的孩子啊,不能打!”
打手對視一眼,諷刺一笑。
“江小姐說了,你可能會拿這個話騙我們。”
“沒用。”
“就是,更何況,也是江小姐吩咐,隻要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你才能學會聽話。”
說完,有人按住崔時錦四肢。
有人舉起棍子,狠狠砸下。
劇烈的疼痛讓崔時錦下意識想蜷縮著身子。
但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見出血了,幾個打手才收手。
崔時錦拖著劇疼的身子爬到門口,企圖求救。
“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崔時錦也沒等來一個人。
直到天亮時分,她能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力量已經慢慢離開了她的肚子。
而外麵,響起了喜慶的奏樂。
路過的傭人有人討論。
“今天是蕭先生大喜的日子吧,少夫人不會真的是那個給屍體化妝的?”
“怎麼可能,蕭先生自小喜歡江小姐,如今他也答應了家裏肩挑兩房,自然是娶的江小姐。”
崔時錦聽完這些渾渾噩噩低下頭,她全身上下都是血。
她像是感受不到一般,隻是看了眼地上那個小小的胚胎。
眼眶驟然一酸。
好可惜,已經成型了。
婚宴持續到晚上,崔時錦看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猜測自己今天大概會死在這裏。
閉上眼的時候,聽到有人砸開玻璃。
接著是有人罵罵咧咧。
“還說來幫我去前線給人斂容,我等了你幾乎一晚上。”
“你知不知道,我再晚到一秒,我就得找人給你斂容了。”
聲音很熟悉,但崔時錦睜不開眼,隻是覺得,躺在這個人的懷裏好溫暖。
她意識遊離之即也顧不上那麼多,攥緊男人的衣袖,費力道。
“再幫我一個忙,求你。”
繁瑣的婚宴總算是結束了。
蕭景綸揉著一天都沒放鬆下來的眉心,心理莫名總是有些不安。
直到這個時候,管家抱著一個木盒子大步走進來。
“蕭總,這是被關著的崔時錦托人送來,說是給你和江小姐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