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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火迅速被撲滅，可所有的信件全部被燒成灰燼。

她揪住聶淵白的衣領，紅著眼質問。

“是你做的！為什麼？”

她的父兄已經犧牲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們。

連他們拚死掙下的功勳也要被偷走。

“葉易是婷婷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被當作逃兵，薑家有免死金牌，皇帝動不了你......”

她憤怒地打斷，

“所以我的父兄就該平白無故背上罵名嗎！”

“世子，我父兄從沒虧待過你吧？到頭來居然被你如此對待，我真替他們不值。”

聶淵白沒有躲，獨自承受著她的所有怒火。

葉玥婷看見了，衝過來猛地抱住他。

“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錯！”

薑知瑤咬著牙，恨不得將聶淵白千刀萬剮，

“滾開！”

葉玥婷不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葉玥婷臉上，她沒站穩，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她再次揚起手臂，還未落下卻被聶淵白掐住，“薑知瑤，你別太過分。本想為你求情，我看得推遲了幾天，讓你乖乖聽話些！”

薑家全部的活口被壓入天牢。

獄卒應該受人指使，每日變著花樣的折磨她。

第一日，受了99鞭，渾身皮開肉綻。

第二日，掉在懸梁整整一天。

第三日，辣椒水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痛不欲生。

隻為逼她認罪，可她的父兄是為國征戰的英雄，他們絕對不會叛變。

第四日，聶淵白拿著薑家的免死金牌跪在大殿上。

“求聖上開恩，看在薑家戰功赫赫的份上饒了薑家。”

一呼百應，大臣紛紛站出替薑家求情。

皇帝長歎一口氣，終於鬆口。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將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聶淵白眸色沉沉，驟然起身。

葉玥婷伸手扯住了聶淵白的衣袖，泫然欲泣。

“世子，姐姐昨日給我送了死兔子，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聶淵白明明知道薑知瑤昨日還在昏迷，依舊順著她的心意坐了下來。

薑知瑤被按在長凳上，板子重重落下，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的身子本就弱。

三十板子下來，她背後已經血肉模糊。

被人攙扶著下來。

對上聶淵白的眼神。

隻一瞬，他眼中居然有一絲心疼。

朝中不知是誰提了一嘴，

“我記得薑家不是認了葉玥婷做幹女兒嗎？”

聶淵白冰冷的目光落在薑知瑤身上，像毒蛇一般纏繞住她的脖頸。

大概以為是她以公謀私，故意難為他心愛的人。

她想說自己也不認她這個姐姐，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皇帝不怒自威，吐出一個字。

“罰。”

葉玥婷臉色慘白，身形不自覺顫抖。

聶淵白輕聲哄她。

“別怕。”

他主動站了出來。“婷婷受了驚嚇，我同她夫妻一體，願意替她受罰。”

當朝律法規定替他人受罰，需承擔雙倍責罰。

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在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跡。

六十板子打完，葉玥婷淚眼婆娑地撲進他懷裏，

“對不起......”

薑知瑤隻是神情麻木地注視著二人。

她被送回到薑府，專心繡著嫁衣。

出嫁當日，鳳冠霞帔，百裏紅妝。

兩駕花轎先後從薑府起轎。

聶淵白騎著馬在前頭帶路，迎麵碰上了同樣送親的隊伍。

領頭人戴著銀製麵具，看不出身份。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花轎的簾子。

露出了薑知瑤絕美的側臉。

聶淵白的視線順著風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