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醫院。
蘇棠月帶著一群白大褂走進急診室,讓我在外麵等。
我癱坐在長椅上,雙手合十,祈禱著奇跡發生。
可沒過多久,那個實習醫生慌慌張張地衝過來,臉色慘白:
“快進去!他們不是在救人!”
“他們在拍賣你女兒的器官!”
我跌跌撞撞地推開手術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我的世界瞬間崩塌。
解剖台上,我的女兒蒼白的小腹被剖開,臟器暴露在無影燈下。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低聲交談,手裏拿著密封袋,裏麵裝著一顆小小的、鮮紅的腎臟。
“惜惜......?”
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調,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沒有人理我,他們繼續著他們的交易,仿佛我的女兒隻是一件待售的商品。
我撲過去,抱住她冰冷的身體,手指觸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那些窟窿已經不再流血,因為她的血早已流幹了。
“惜惜......媽媽來了......媽媽來晚了......”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仿佛這樣就能讓她重新溫暖起來。
“喲,這不是紀夫人嗎?”
一道嬌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猛地抬頭,蘇棠月倚在門邊,眼裏滿是戲謔。
她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醫生離開,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我麵前。
“真是感人啊,可惜,晚了。”
她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
“事己至此,我不妨告訴你。”
“其實,那999個窟窿,是我親手紮的。”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
“你......說什麼?”
“我說......”
她笑得甜美又殘忍:
“我親手用針,一點一點紮進她的皮膚,聽著她哭,聽著她喊媽媽,然後看著她慢慢流血到死。”
“你這個畜生!!!
我瘋了一樣撲向她,指甲狠狠抓向她的臉。
可她早有準備,輕輕後退一步,幾個保鏢立刻衝上來,粗暴地架住我,拖著我往外走。
“扔出去。”
蘇棠月冷笑:
“別讓她臟了醫院的地板。”
我被狠狠摔在醫院外的台階上,膝蓋磕得鮮血直流。
可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
我顫抖著從口袋裏摸出剛剛在手術室裏偷偷藏起的手術刀。
“蘇棠月......我要你償命!”
我攥緊刀柄,朝她衝了過去。
然而,還沒碰到她,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踹在我腰側,我整個人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紀墨寒的聲音冰冷刺骨:
“沈棠梨,你瘋夠了沒有?!”
我抬頭,看到他站在蘇棠月身旁,眼神厭惡地看著我。
蘇棠月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柔弱地靠在他懷裏:
“墨寒......”
“我隻是好心告訴她真相,誰知道她突然發瘋要殺我......”
紀墨寒摟住她,目光陰沉地盯著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棠月委屈地抽泣:
“她想殺我......”
“而且......而且她剛才還汙蔑我,說是我害死了惜惜,可惜惜明明在幼兒園好好的......”
“幼兒園?”
我慘笑一聲,眼淚混著血滑落:
“紀墨寒,你去看看,惜惜的屍體就在裏麵!她被活活折磨死,連腎都被挖走!”
“夠了!”
紀墨寒厲聲打斷我,眼神陰鷙:
“你是不是還嫌不夠丟人?”
蘇棠月趁機拿出手機,嬌聲說:
“墨寒,其實......我剛才還看到了一段視頻......”
紀墨寒皺眉接過,屏幕上赫然播放著我被十幾個男人淩,辱的畫麵,我的臉清晰可見,絕望地哭喊著。
他的臉色瞬間鐵青。
“不......那是蘇棠月設計的!”
“都是她!”
我掙紮著爬起來,可下一秒,保鏢已經按住我,粗暴地撕開我的衣服。
“既然你這麼喜歡被人看,那我就成全你。”
紀墨寒的聲音冷冷的:
“把她帶到公司,吊起來,讓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我被剝光衣服,雙手被鐵鏈吊在公司大廳的橫梁上,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我身上,皮開肉綻。
血順著我的身體流到地上,彙成一片刺目的紅。
“賤人!活該!”
“紀總對她那麼好,她居然偷人!”
“打死她!”
公司員工圍在一旁,有人拍照,有人錄像,有人甚至朝我扔雞蛋、爛菜葉。
黏稠的蛋液混著血水滑落,羞辱和疼痛讓我幾乎昏死過去。
可我沒有求饒。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站在高處的紀墨寒,一字一句地說:
“紀墨寒......你會後悔的。”
他冷笑一聲,揮手示意繼續。
我被放下來,我隻有一個念頭,去給我女兒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