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瑞達回來的很遲。
杳杳已經睡下,而我正在收拾行李。
“心菊,你這是幹嘛,就因為我今天陪著月如去了一趟銀行,你就要走?”
他大步走了過來,眼神裏全是責怪。
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這麼多年,他瞞著我跟張月如藕斷絲連。
如今奸情被識破,我還沒有生氣,他倒先責備起我來了。
“沒事,冬天的衣服穿不到了,我收拾起來。”
聽我這麼說,林瑞達鬆了一口氣,立馬又把我摟到了懷裏。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小氣的。”
無語至極,一句話也懶得再說。
林瑞達卻又張口道:
“心菊,有件事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我沒有抬頭。
“什麼事,你說。”
“月如說想帶景一來看看杳杳,兩個孩子是一個舞蹈隊的,平時關係比較好,聽到杳杳出事了,景一哭了好幾次,非要來看看她。”
心裏一陣悶疼,但還是忍住了將要溢出的淚水。
“行,你讓她們來吧。”
林瑞達驚訝於我對張月如態度的轉變,畢竟沒有幾個人可以接受得了丈夫的初戀來自己家裏。
但是我想的卻是,這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丈夫了,隨便他們吧。
第二天一早,林瑞達就把張月如母女帶來了別墅,而我藏在臥室裏不願出去。
聽著他們在大廳裏有說有笑,我心如刀絞。
這時張月如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瑞達,你怎麼又給景一買這麼貴的衣服啊,這要是讓沈姐姐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啊?”
林瑞達愣了一下。
“心菊不會的,她很大方的。”
“說的也是,杳杳已經毀了,以後咱們景一就是你的親閨女,這父親給閨女買兩件衣服,是應該的,旁人可沒有吃醋的道理。”
張月如的聲音越說越大,最後的話甚至是扯著嗓子吼出來的。
我想不聽都不行。
林瑞達尷尬的咳嗽聲隨即傳來。
“說的是,景一是你的女兒當然也就是我的女兒,以後我會把她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說的對!”張月如先是興奮在林瑞達的臉上烙了一個吻,隨即轉身對著她的女兒說道:
“快,叫爸爸!”
隨著一聲甜甜的“爸爸”從張月如女兒的口中喊出,我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
如今我的杳杳身患疾病,還未痊愈,張月如母女是怎麼有臉登堂入室的?
手裏的玻璃杯被我活生生的捏碎在了手掌中,鮮血直流,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隨後臥室的大門被推開,張月如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