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凜川對我這種順從的態度明顯感到意外。
即使低著頭,我也能感覺到他那道審視的目光。
畢竟結婚那天,溫凜川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既然已經嫁給我了,就該和我哥家的那位
保持適當距離。”
在嫁給他之前,公司裏流傳著各種關於溫家兄弟的傳言。
因為先前有位前來谘詢的美女剛被溫凜溪讚美過容貌,第二天就遭遇了‘意外’車禍。
另一位與溫凜溪關係親密的女客戶突然被診斷出嚴重抑鬱症,不得不離開公司...
公司公司的奇怪事件層出不窮,受益者總是南喬。
溫凜川認定那些事是我和南喬聯手做的。
我解釋過,他完全不聽。
他說的話,我自然也不願理會。
我依舊我行我素,三天一見南喬,直到上個月心情極度不佳。
也許是我今天表現得順從取悅了他,或許隻是他今天心情不錯,他竟然握住了我放在膝蓋上
的手。
他的手掌溫暖,平日冰冷的聲音此刻也多了幾分溫度。
“嗯,你聽話就好。”
“夏天太熱,我怕你被曬黑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少見麵。”
我點頭答應:“嗯。”
何止是幾個月,以後幾十年我恐怕都不會在她屋裏出現了。
也許是因為即將帶著南喬開始新生活,我感到既緊張又興奮。
向來睡眠很好的我,竟然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聽著溫凜川平穩的呼吸聲,思考著我們的“消失”計劃中可能遺漏的細節。
私人飛機的時間、南喬的“墜崖”地點、小島上的住宿安排...一切都必須完美無缺。
最諷刺的是,此刻我們正躺在婚房裏,床頭櫃上還擺著我們的婚紗照。
照片裏的我笑得明媚,溫凜川也難得露出微笑。
誰能想到,三年之後,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溫凜川結束晚間谘詢回到家,發現我還沒睡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的敏銳,在昏暗的臥室裏,溫凜川輕聲問道:“還沒睡?”
我趕緊閉上眼睛假裝已經入睡,沒有回應他的問話。
溫凜川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後又開口,“是今天在辦公室坐久了,腰不舒服嗎?”
我沒有理會。
他輕輕歎了口氣。
正當我以為他已經入睡時,溫凜川卻翻了個身,動作熟練地將手臂環過我的肩膀,把我攬入
懷中。
自從穿越過來後,我就經常感到這個時代空調溫度太低,總是手腳冰涼,即使蓋最厚的被子
也暖和不起來。
溫凜川的體溫偏高,像個天然暖爐,抱著異常暖和。
我並不排斥他的擁抱,甚至覺得這樣被抱著挺舒服的。
但很快,我就強迫自己抹去這種該死的想法。
其他男人肯定也會溫暖有香氣,何必執著於他這顆爛梨?
既然決定離開,就不應該再被這些肉體迷惑。
可是,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沒有他這樣結實的手臂,和他這樣完美的胸肌......
胡思亂想中,睡意漸濃,我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直到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我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