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嚴大少,你是不是不會彈鋼琴啊?對了,我忘記了,嚴大少除了香車、美女之外,對這些高雅的東西從來是沒有興趣的1
劉玉悅嫵媚的表情下流露出了一絲諷刺,眼角更是毫不掩飾地帶出了鄙視的目光。
“哈哈,我隻是不喜歡對牛彈琴而已,如果有知音的話,我當然願意高山流水,一群附庸風雅的人也配在這裏談高雅,知道什麼叫高雅嗎?”
嚴戈麵帶微笑看著劉玉悅,神情自若,看起來是那麼的自信。就在剛才,係統之靈嚴萌萌突然虛空出現了,將一團光球拍進了他的腦袋,無數的樂譜瞬間就充斥占滿了他的大腦,係統提示,他已經擁有了高級鋼琴技能,會彈、會唱,也會即興伴奏。對於嚴戈毫不客氣的反擊,劉玉悅是大吃一驚,心裏卻是一陣竊喜,這個傻小子還真是上當了,嗬嗬,下麵就要看看他與李大少如何撕逼了,這可是一場宮鬥大戲埃
“哦,嚴大少原來對高雅很有研究?那你說說剛才李大少彈的那首《致愛麗絲》算不算高雅呢?”
劉玉悅繼續挑著火,他注意到了,李大少正在攙扶著王丹走向這裏。
“說你是牛吧,你不相信?知道嗎?在尼泊爾每個牛的脖子上掛著一個bp機,當放牧結束時,農場主就會向bp機發出信息,經過試驗,這些牛啊,最喜歡聽的就是《致愛麗絲了》,哈哈......”
嚴戈笑了起來,他用腹語與虛空中的嚴萌明交流了起來。
“我說,你腦袋裏裝的這些和音樂有關的,不是你忽悠的吧?”
“忽悠你妹啊,當然不是!你的心上人王丹來了,這可是一個機會嘍,去把握吧!”
說聲剛落,係統之靈嚴萌萌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我擦,牛聽音樂是真的啊!那《致愛麗絲》應該改名叫做《致親愛的牛》吧?!嚴戈還在哈哈大笑著,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劉玉悅的臉紅了起來,什麼時候這個草包變得知識如此的淵博,自己竟然敗下陣來。
“你......李大少,快過來啊,剛才嚴大少說你彈的那首《致愛麗絲》是牛最喜歡的,他這可是對你公然地挑釁啊,不信的話,你問他1
“是嗎?”
李超扶著王丹坐到了沙上了,轉過了身來,眉毛卻是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他冷冷地看著嚴戈。
“嚴少,看來你對鋼琴是有很深的研究了?那不妨上去彈奏一首,讓我們這些俗人也欣賞一下大師的風範!”
李超緊緊地盯著嚴戈,雖然他知道劉玉悅說的一定是添油加醋了,不過他到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挖苦草包嚴戈的機會,他知道剛才王丹就是因為顧忌嚴戈的反應才回避了自己的追求。
“我說著玩的,李大少,你不要當真啊,兄弟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除了香車、美女,對其它的嘛沒有研究,也不甘興趣1
嚴戈衝著李超卻是擺了擺手,雖然嚴萌萌告訴他了這是一個機會,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好,因為父親再三的交待,不要和這些人發生衝突,要積累自己的人脈。
“嗬嗬,嚴大少剛才的那些話,我也是聽到了,知道你一定是掌握了一定的鋼琴技巧,這樣吧,你當老師,我當學生,你彈一句,我跟著彈一句,你來教我可好?”
李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可真是一個狠狠踩嚴戈的機會,讓他狠狠地在王丹的麵前丟丟臉。我擦,你這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積累個屁人脈啊,他媽的沒有實力,誰他媽的把你當個燈兒啊!
“嚴大少,又草包了......”
“他除了泡妞敗家什麼也不會......”
“真是丟臉啊,以後這種聚會不要叫他了......”
“那怎麼行,他不來,我們取笑誰啊......”
聽著周圍轉過來的這些非官即富的二代祖們的小聲議論,李超笑得更得意了。
“哈哈......嚴大少,怎麼樣,你隨便彈了,真想聽聽你心目中的高雅是什麼樣子?”
“嗬嗬,那好吧,那咱們說好了,李大少,輸了可不準哭鼻子!”
嚴戈的臉也冷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蘇蕊和雲藝悅都已經替他羞紅了臉,坐在沙發上的王丹也是在用著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目光已經變得毫無忌憚。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了舞台,兩束追光燈分別打在了他們的身上,坐在台下的官二代、富二代們鴉雀無聲,期待著這場沒人任何懸念的打臉。
嚴戈看著舞台中間的這架三角鋼琴,熟悉的感覺卻是湧上了心頭,要去撫摸她,彈琴她的想法是越來越強烈。嚴戈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了頭,臉上帶出了自信微笑,信步走向了鋼琴,卻是一腳踩到了一條音箱線的上麵,“噗通”一聲,嚴戈以一個漂亮的狗吃屎的姿態摔倒在了地上。哄的一聲,笑場了。
“哈哈......嚴少可真是個窩囊廢,想想他父親如此的能幹,竟然有這樣一個草包的兒子,唉......”
“嚴少啊,快爬起來,地下又沒有躺著美女,你激動什麼,哈哈......”
“他一定是太激動了,太迫不及待了,以為自己是肖邦在世呢......”
“......”
王丹和蘇蕊還有雲藝悅沒有笑,三個人卻是羞紅了臉。我擦,不帶這樣玩的啊!嚴少聽著台下的譏笑,卻是毫不在意,他甚至回過頭來,麵帶微笑衝著台下揮了揮手。
“小醜一個,哼!繼續裝逼吧!”
跟在嚴戈後麵的李超冷笑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一束追光燈打在了他的身上,多功能廳的大屏幕上也出現了他瀟灑的身影,他輕輕地甩了甩頭,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衝著大家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多功能廳的現場又安靜了下來。嚴戈終於戰戰兢兢的坐到了琴凳的上麵,他掀起了琴蓋,黑白相間的琴健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我擦,這琴健都是鮑魚貝做得啊,這木頭是紅木的啊,真是敗家啊,比我還要敗家。嚴戈一臉的癡迷,口中甚至流出了口水,不停地撫摸起了鋼琴。
“嚴大少,你到底會不會啊,難道這鋼琴摸起來比女人的那裏還要舒服嗎?”
李超的話,讓現場又哄笑了起來。
“是啊,嚴大少,那有什麼好摸的啊,要是不會的啊,趕快下來,哥哥我幫你介紹個一個黑白相間的美女讓你摸一摸1
“你說的這個美女不是熊貓吧?”
“哈哈......”
舞台的燈光全部黑了下來,嚴戈的手觸碰到了琴健的上麵,黑暗中響起了一陣電閃雷鳴,在狂暴的雷雨中,一隻歡快的雲雀從森林裏飛了出來,歡快地在雷雨之中不停地飛翔、舞蹈。節奏時而明亮歡快,時而渾厚低沉,在雲雀的鳴叫聲中,一束五彩的追光燈打到了嚴戈的身上。嚴戈的雙手上下飛舞著,黑白鍵在他雙手的指揮下,跳起了快樂的舞蹈。
“天哪!是約翰施特勞斯家族的《電閃雷鳴波爾卡》!”
一聲震驚從黑暗中發了出來,是王丹的聲,她站了起來,身體跟著歡快的波爾卡節奏扭動了起來,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正在彈得如癡如醉的嚴戈。蘇蕊和也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卻是帶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哪,這個紈絝身上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雲藝悅和她一樣,也是站了起來,她驚呆了,做為藝校的學生,她聽了出來,嚴戈彈得要比他們學校的鋼琴教授還要好,學校裏最權威的鋼琴泰鬥,也是中國的鋼琴泰鬥之一曾經評價過這首曲子,難度係數十級,音樂感覺十級,沒有天份的鋼琴家是彈不出雲雀那在狂風暴雨中自由飛翔所帶來的快樂的。更多的人卻是下巴快要掉到地下了,他們中的大部分都聽了出來,這是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每年必彈的經典曲目,是約翰施特勞斯家族的百年經典!天哪!難道是施特勞斯靈魂附體了嗎?這不可能!李超瞪大了眼睛,緊緊攥著雙拳,眼前的這一幕簡直無法讓人相信。劉玉悅臉上的那些嘲諷此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已經徹底地陶醉在了這醉人的曲子裏不能自拔,今天她在意識到,原來音樂是如此的富有美麗,那個《致愛麗絲》還真的是讓牛聽的音樂!幹冰噴霧裝置向舞台上散發了一陣又一陣的煙霧,燈光師也變幻的燈光模式,一道道白色的燈光忽明忽暗,此刻的嚴戈已近癲狂,他已經變成了那隻對搞風暴的雲雀,在一次次地對著閃電,對著風暴發起攻擊!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音樂停了下來,舞台上又隻剩下了一盞暗淡的燈,直直地照射著身影孤單的嚴戈。周圍是一片靜寂,所有的人都還沉浸在那場狂風暴雨裏,跟隨著雲雀久久地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