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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就因為我月考沒考第一。

她甩了我一耳光，“我每天起早貪黑伺候你，你就給我考個第二？”

後來她說要去學校討說法。

在學校門口揪著年級第一女生的馬尾辮。

“就你這種貨色也配考第一？肯定偷看了我女兒的答案！”

那個女生被當場嚇哭，後來轉學了。

而我，成了全班避之不及的瘟疫。

回家後我哭著跟她說，現在所有同學都不理我。

她卻坐在地上哭訴哀嚎。

“沒良心的東西！我小時候連學都上不起！現在省吃儉用供你讀書，去學校討個公道還有錯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等到夕陽西下也沒看到她。

我緊繃一整天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

“喬美涵！”班長突然出現，“輔導員說獎學金這周......”

我轉過頭，卻發現母親站在他身後死死盯著我們。

“好啊！我說怎麼不接電話！”

她一把推開班長，“原來是在這裏勾搭男人！”

“阿姨您......”

“閉嘴！”

母親歇斯底裏地尖叫。

“我女兒是要嫁富豪的！你這種窮學生配不上她！”

我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又來了。

就像高中時那樣。

那個曾在家長會遞水給我的男生，後來再也沒敢和我說過一句話。

“媽，我們換個地方......”

我顫抖著去拉她。

“現在知道叫媽了？”

她一把甩開我，嗓門陡然拔高。

“上電視認別人當爹媽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

圍觀的人群迅速聚攏，手機鏡頭紛紛對準我們。

“大家評評理啊！”

她突然癱坐在地拍著大腿哭嚎。

“我省吃儉用給她交學費供她讀書，她倒好，認賊作父啊！”

“學費是我自己......”

“啪！”

一記耳光打斷我的話。

“白眼狼！高中就要搬出去住，現在又勾搭男人！”

她揪住我頭發往地上按。

“我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阿姨別這樣......”

有女生想勸阻。

“滾！我管教女兒要你多嘴？”

她啐了一口，拽著我往行政樓拖。

“走！去校長那兒說清楚！”

周圍議論聲嗡嗡作響，

“真是她雇人假扮父母？”

“據說還是省狀元啊，看著挺乖的，沒想到......”

母親聞言拽得更狠了，我踉蹌著被她拖行。

餘光瞥見班長躲在人群後，眼神裏滿是震驚和......憐憫。

直到看見教務處的牌子，我才顫抖著開口。

“媽......獎學金快發了，鬧大了可能就......”

她猛地刹住腳步，陰狠的看著我。

“喲，學會威脅我了？”

“行啊，十萬，少一分我讓你退學！”

“哪來的十萬？獎學金就五萬......”

“放屁！”

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省狀元就值五萬？學校沒給你補貼？你打工的錢呢？”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該不會......都給那對野爹野媽了吧？”

“媽！那是我雇的......”

“雇的？”

她直接打斷我，“騙鬼呢！肯定是攀上什麼有錢人了！”

“那男的是不是你幹爹？啊？小小年紀就會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