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去高考的那天路過隔壁村的一條溝,白珊珊就把莊母的死扣在我一個啞女頭上。
高考成績出分後,我是村子裏唯一一個上了榜的人。
可當天,丈夫莊文棟就將我關在柴房裏,奪了我的錄取通知書送給白珊珊。
“小閔,聽話,讓珊珊代替你去上大學,她之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信了他的話,等來的卻是莊文棟把我送給村裏死了三任媳婦的王瘸子。
“你就是個殺人犯,也配去上大學!?”
“就像村裏人說的,你就是個災星,你隻配爛在泥裏......”
我被王瘸子折磨死的那天,莊文棟拿著我攢下的糧票作為嫁妝娶了大學生白珊珊。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考出分的那天。
莊文棟故作溫柔的問出來前世同樣的問題,我卻能說出了話:
“你放我去上大學,我也能報答你......”
......
聽到我的聲音,莊文棟的表情僵住了。
他抓緊了我的衣袖:
“你......你能說話了?”
我的心中也閃過一絲驚喜,重生一世,我竟然可以說話了!
不過,我可不想讓別人現在就知道!
正不知道怎麼回答莊文棟的問題,門外一陣撒嬌的聲音傳來:
“文棟哥......你快來看我新做的這一身裙子好看嗎......”
白珊珊身著一件黃色布拉吉長裙跳了進來。
莊文棟的眸子亮了一瞬,隨後滿含寵溺的回答“好看”。
“那等我上大學就穿著這一身去!”
我冷眼看著白珊珊,仿佛還能感受到上輩子別人調戲的目光。
上一世,白珊珊為了做一套能衝麵子的裙子,偷走了家裏五十斤的糧票隻為能換得一匹布票。
事後,她卻將所有事情栽贓給無聲解釋的我,說是我偷了糧票出去養男人。
莊文棟不分青紅皂白,為了“懲罰”我,扒光我的衣服逼我指認我的“奸夫”是誰。
我麵色不顯,依舊打著手語詢問白珊珊。
“珊珊,裙子好看,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見我又開始打手語,莊文棟按了按眉心:
“肯定是最近在廠裏累壞了,都幻聽了......”
白珊珊睨了我一眼,語氣藏不住狡猾:
“為了大學都是值得的......”
我心中冷笑一聲,我還沒同意讓白珊珊頂替我去上大學,兩人倒是默認了一樣。
“但是珊珊,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是我,要上大學的也是我,我沒說要讓給你啊......”
白珊珊臉色驟變,瞬間不安的拉住莊文棟的手臂。
男人果然皺起眉頭,一臉不滿的看向我:
“你都已經和我結了婚,咱們過一段時間再要個孩子,馬上都要當媽的人了還上什麼大學......”
我沒理他,轉身走進屋裏,將衣櫃門打開。
我冷眼看向白珊珊,快速打著手語:
“家裏放在衣櫃裏的糧票就剩這點兒了,昨天隻有你來過家裏......”
像是沒想到我將話題引到這上來,白珊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站都站不穩。
“陳閔姐,你怎麼能這樣汙蔑我!”
“啊!肯定是你!是你把糧票給其他野男人,怕被文棟哥發現才汙蔑給我的!”
說著,白珊珊眼裏就充滿了淚花。
莊文棟心疼的將白珊珊擋在身後,滿臉怒氣的看向我,語氣不善:
“那個男人是誰!?你敢為了其他男人把下半年的糧票都給別人!?”
我心中發笑,可還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看到白珊珊拿了糧票和隔壁村春花換了布票,你要是不信,我們一起去問問春花!”
白珊珊立刻就慌了,拉住我的手:
“陳閔姐,你不能冤枉人!”
說著,她在莊文棟看不見的地方,拉著我的手將自己用力一推。
“啊......陳閔姐,你推我我認了,隻要你不冤枉我......”
莊文棟臉色驟變,立馬將白珊珊抱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白珊珊小腿處的擦傷,語氣冰冷:
“陳閔,你心思惡毒,還與其他野男人私通......珊珊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我死死攥緊拳頭,看著男人抱著白珊珊大步離開。
兩人離開後,我趁著機會將錄取通知書藏了起來。
直到天黑了莊文棟也沒回來,我沒理他,反而將門從裏麵插了上去。
快要入睡的時候,一陣強烈的砸門聲把我吵醒。
我打開門,卻看到一群舉著火把的村民們。
“陳閔!你在外麵偷男人,按照咱村的習俗,你要被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