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在床上像是死人一樣,搞得他一點興致也沒有。」
我動作麻木地替她擦洗著身體,卻在她一句一句的話語再也忍不住反胃幹嘔。
阮姝頓時生氣:「你竟然敢覺得惡心!」
她站起來,一把把我的頭踩進她的洗澡水裏,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滿是泡沫和汗液的洗澡水不斷灌進我的口鼻,我伸出手抓住她的小腿,阮姝吃痛:「啊!」
池景琛破門而入,我才得以喘 息。
他抱住赤身的阮姝,阮姝指著我說:「阿景,她想殺了我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池景琛沒有管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而是焦急地抱著阮姝離開。
「阮阮的孩子要是有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溺水又受傷,當下就昏迷了過去。
頓時,外麵的傭人一擁而上,大家都焦急地圍進來。
沒有一個人管我。
直到我醒來,還在原地。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樓下飯桌上,池景琛親自在喂阮姝喝湯。
他看見了我,麵色沉下來:「愣著做什麼?」
我熟練地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湯,往地上一跪,舉著湯喂到阮姝唇邊。
阮姝像是沒看見,她勾著池景琛的脖子吻他的嘴唇,池景琛沒有閉眼,目光不經意掃過我,我麵無表情地低下了頭,沒看見他握緊的拳頭。
直到一吻結束,阮姝才轉頭看我:「呀,不好意思敏敏姐,忘了你還在這裏。」
我舉湯的手發麻發酸,還沒收回,她又說:「這麼久了,湯也該涼了,換一碗吧。」
我隻好照做,滾燙的湯燙的我手心發紅,阮姝慢條斯理地說:「太燙了,等涼了再喝。」
在場有傭人忍不住笑出聲,池景琛摟著她默許了這種行為。
我不知道舉了多久,手都被燙掉了一層皮,阮姝吃完了飯,她經過我時,直接接過湯:「忘記喝了,不過敏敏姐你舉了這麼久也累了,都給你喝吧。」
說著,她把湯從我頭頂澆下來。
湯並沒有涼,仍舊發燙的湯澆在了我額頭,身上的傷口,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池景琛一把按住阮姝的手,皺了皺眉頭。
我以為他可憐我,誰知他卻溫柔地對阮姝說:「到點了,你該休息了,別熬夜。」
阮姝嬌柔點頭。
池景琛掃過地上的我,聲音漠然:「陳敏你把地上收拾幹淨,其他人都不許幫她。」
等我收拾完了,已經半夜了,我一起身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過來時,池景琛坐在我床邊。
我冷冷開口:「你來幹什麼?怎麼不去陪阮姝了?」
他眉頭一凝:「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夾槍帶棒?別以為我會縱容你。」
我苦笑一聲:「你什麼時候縱容過我?」
我的話讓他驀然一怔,他眼神軟下來:「算了,我不和你計較。」
他端了一碗湯,準備喂我,我偏頭躲開。
池景琛聲音沉下來:「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鬧了嗎?你記不記得我對山藥過敏?我不想喝有什麼錯?」
池景琛一噎,湯裏確實有山藥,因為阮姝愛吃,所以每次熬湯他都會特意囑咐多加一點山藥。
他把湯放下對我說:「你下次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低下頭隻覺得可笑。
我怎麼沒有說過,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過。
他的助理從外頭走進來,恭敬地說:「池總,您替阮小姐預約的產檢時間快到了,請問現在出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