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我為裴照擦衣服的時候,我聽到梁雲舟接起了電話:“喂?婉婉?…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好,你不要害怕…”
他一邊怒火中燒似地盯著我倆的親密舉動,一邊又和電話那頭的江婉濃情蜜意。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梁雲舟你還真是個敗類。
我忍不住譏諷道:“快回去吧,別讓你家的婉、婉、出了什麼事兒!”
梁雲舟的眼神在我們倆身上流轉,那邊江婉不斷打來電話催促。
他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出了咖啡廳。
裴照雖然被潑了一身咖啡,卻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動人,被淋濕的襯衫裏透出若隱若現的好身材。
他毫不在意地撥弄濕漉漉的頭發,說:“溫情。”這兩個字在他的唇齒間顯得那麼旖旎和繾綣,“能陪我換身衣服嗎?”
我著魔似地點點頭。
套間內,剛“哢嗒”一聲落鎖,鋪天蓋地的吻向我襲來。
先是額頭、臉上、隨後我的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帶有淡淡的咖啡味兒。他的吻裏除了滿腔的溫柔,更有濃重的情欲氣息。
裴照一側頭,細密的吻落在我的側頸,吻得我腿發軟。
他低低地笑著,和我咬耳朵:“可以嗎?”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扔到了床上。
裴照耐心地一下一下解開我的衣服扣子,又安撫似地親了我兩口,說:“我去洗澡。”
我趁著他離開的間隙大口喘息,用最快的速度理清頭緒,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
裴照隻給下半身圍了個浴巾,水珠滴落在他的人魚線上,饞得我口水直流。
我正襟危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都沒意識到自己臉已經紅得滴血,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
“等等!我有話要說!”我開口。
裴照挑眉,嘟囔著:“邊親邊說!”
這一次沒能開口,整個後半夜我都沒能說出來。
我腦袋糊塗著,聽見手機三番五次地響起,又被裴照長臂一揮丟在地上,任由它肆意叫喚。
最後我累得手都抬不起,聲音啞得嚇人,裴照才大發慈悲一樣放過我。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拿起手機,被一百二十六個未接來電嚇醒。
其中不乏有我媽形式上的幾個電話,其餘的竟然全是梁雲舟打開的,從他離開到今早,每隔幾分鐘就要打一個。
這人是不睡覺嗎?想著想著,手機又是一陣狂響。
我按了按頭,接起:“喂?”
聲音一出,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激烈。
那邊隻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我強壓住嗓子的疼痛,又開口:“有…事兒嗎?”
肌肉不小心被拉扯到,我沒控製住叫了一聲,可落在梁雲舟耳邊,這聲叫喚似乎成了催情的工具。
“…溫情,你他媽的…!!”梁雲舟那邊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隨後是江婉的驚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