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的看著他,到底是這些年對他們太過縱容。
尤其是時容寒,十六歲那年,他失手打碎了父親最喜歡的茶寵,是我替他求情,他才什麼事都沒有。
但我卻挨了一頓戒尺,現在背上還留著疤。
後來,他就開始在紀家橫著走,簡直把紀家當成了自己家。
他扶起李靜初,笑著問他「紀知時平時是怎麼欺負你的,還回來就行了。」
李靜初顯然不敢,猶豫的站在時容寒身側。
時容寒輕揉她的腦袋「初初,太善良了也是一種錯,很快紀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放心,她不敢找你麻煩。」
李靜初似乎也覺得是這樣,於是蹲下身子狠狠扇了我幾個耳光。
當初,她母親帶著她到處應聘,其他人都嫌棄她們身上臟。
隻有我求著父親收留了她們孤兒寡母,才讓她們有了容身之所。
我什麼都不缺,有好的東西也會分給李靜初,我怕她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但沒想到,她居然在背後跟別人是這樣形容我的。
不僅如此,就連她上學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我讓她和我就讀同一所貴族學校,沒想到她卻因此認識了我的三個青梅竹馬。
他們也格外喜歡這種堅韌的小白花,對我愈發疏遠,甚至到了如今的地步。
李靜初扇完後似乎是覺得不夠,又抄起一旁的金屬盒子,狠狠砸在我的頭上。
血濺在向家公子和周家公子身上,他們嫌棄的立刻鬆開我「惡不惡心。」
我頓時頭暈目眩,隻覺得一陣疼痛後就暈死了過去。
但沒有一個人願意送我去醫院。
時容寒捧起李靜初的手「笨蛋,傷到自己怎麼辦,下次這種事交給我。」
他又踢了踢已經昏死過去的我「別裝了,初初力氣那麼小,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嗎?」
李靜初眼睛紅紅的「我是不是過分了......」
時容寒牽起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麼會,她這是惡有惡報,死了都不足惜。」
剛開始一些人想扶我,但立刻有人攔住「時少爺都說她是裝的,你也不怕她訛上你。」
這句話逗的旁人哈哈直笑。
「就是啊,她訛上你要你娶她怎麼辦。」
「應該沒事,流了點血而已。」
向家公子和周家公子圍在李靜初旁邊「初初,晚上想吃什麼。」
他們三個把李靜初當做公主一般哄著寵著,絲毫不顧忌倒在地上的我。
他們四個走後,總算有人打了120把我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