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動,隻是低頭看著手機,想早點結束這場鬧劇。
「溫以寧,聽說你很愛斯年?我看也不見得嘛,真有事倒是跑的比誰都快。」
傅斯年身子一僵,看我的眼神一閃而過的冰冷。
「阿寧,你還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嗎?」
傅斯年扶在我肩頭的手不斷的收力,眼神裏都是怨恨。
我不明白,他在怨恨什麼。
這三年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來一文不值嗎?
我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孔,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過往種種湧上心頭。
傅斯年公司破產的時候,追債的人綁架了我們。
是他奮不顧身的保護我逃了出去,自己卻被抓住。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爬到了公路邊攔車。
看著我滿身血跡,沒有人願意幫我。
最後我拚死用身體攔停了一張過路車,跪下哀求司機幫我報了警。
我一直蹲在爛廠房的草叢裏,直到親眼看見警察救出傅斯年,我才徹底暈了過去。
後來被附近的村民救了下來,但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昏迷了一周。
等我找到傅斯年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蘇淺淺了。
我昏迷的那些天,都是蘇淺淺在照顧傅斯年。
從那以後,傅斯年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任由蘇淺淺一次次的刁難我,甚至將我關在下水管道,丟進糞池。
我也找傅斯年求助過,但他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從不幫忙。
「阿寧,淺淺小孩子心性,隻是和你鬧著玩的。」
「你就忍忍吧。」
就這樣,我忍了三年。
總想著或許是他壓力太大了,隻要我替他把錢還上,一切都會好的。
卻沒想到,我就像個猴一樣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我看著自己滿是老繭和裂痕的雙手,我還是忍不住鼻腔酸澀。
傅斯年見我難受,終究不忍心,將我擁在懷裏。
「阿寧,你就當是為了我,求求淺淺吧。」
「她向來大度,隻要你如了她的願,我會幫你求情讓你繼續承包這裏活計。」
我看著他那副打著為我好,實際卻故意折騰我的模樣,胃裏一陣陣的翻湧。
「戲演夠了嗎?」
「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