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雲舒雅發現自己回了實驗室。
和那張有床的實驗室不同,她現在被人綁在一個座椅上。
溫言敘站在她麵前,麵色沉沉。
“你,你還想幹什麼?”雲舒雅吞吞口水,有些緊張。
“不要害怕,”溫言敘靠近雲舒雅,蜷起食指刮了一下她鼻子,“有新發現,在動物眼裏,你一直都是存在的,我隻是想繼續驗證一下。”
溫言敘拿出一條蛇,將其放在不遠處,而自己站在雲舒雅身邊。
“不要......溫言敘,求你......,不要!”
雲舒雅怕蛇,她小時候被蛇咬過,因此恐懼一切蛇類。
這些她都和溫言敘說過,曾經他說自己會護著她,不會讓一切蛇靠近她。
可現在,他卻成了那個放蛇的人。
新的發現讓他興奮,溫言敘已經完全不在乎雲舒雅的恐懼。
“其他哺乳動物是能看到你的,我隻是想試試爬行動物能不能看到你。”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蛇,雲舒雅渾身緊繃。
可她被牢牢綁在椅子上,動也動不了。
蛇身上特有的鱗片的冰涼觸感從腿上傳來,雲舒雅瘋了一樣掙紮。蛇受到驚擾,一口咬在雲舒雅的腿上。
“快把蛇拿走啊!”
虛弱、恐懼、憤怒、無措......
各種情緒將她淹沒。
“你給我解開繩子,我配和實驗,解開繩子好不好?”
眼淚糊了雲舒雅滿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受。
溫言敘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猛地一跳,心臟傳來一陣酸澀的情緒。
隻是他並沒有立刻意識到,這是在心疼。
但他還是將蛇抓起,順便鬆開束縛雲舒雅的繩子。
“別哭了,這蛇沒毒。”溫言敘冷著臉安慰一句,隨後在實驗記錄上寫下:
【爬行類動物也能看到實驗者一號】。
雲舒雅蜷縮在椅子上,抱著雙腿,將臉埋入其中。
她依舊抖如篩糠,時不時抬頭四下看看,就怕某處還潛伏著危險。
直到她看到溫言敘牽著一條狗進來,雲舒雅才從神經質的防禦中恢複。
“這是......德牧,那條救了我的德牧!”雲舒雅走過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言敘將手術器械一件件擺在托盤裏,金屬碰撞聲格外刺耳。
“隻能陪你三天。”他頭也不抬地說,“我要研究動物的眼睛構造。”
雲舒雅猛地從病床上撲下來,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她死死抱住小狗,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它救了我!你不能殺它!”聲音嘶啞得不成調。
溫言敘蹲下身,鉗住她的下巴。
“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討價還價?”手套上的消毒水味嗆得她發抖,“連你都是我的實驗品。”
小狗在她懷裏劇烈掙紮起來,對著溫言敘狂吠。
他一把掐住它的後頸,犬齒在他手背上劃出血痕。
“很好,”他盯著滲血的傷口笑了,“攻擊性數據也很珍貴。”
溫言敘直勾勾盯著她,說道:“這幾天讓它陪你。”
“我從它主人手裏買下來,自然就是我的財產了。我想怎麼處理都可以,不是嗎?”
他的笑容惡劣,很滿意看到雲舒雅崩潰的情緒。
然而現在可悲的是,她現在連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護得住小狗的安全?
雲舒雅將小狗抱在懷裏,眼睛通紅。
察覺到她身上化為實質的悲傷,小狗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時不時發出幾聲悲傷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