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他站在洗墨廬外,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容,“我如今也是化神期了。”
江初月正在修剪梨樹枝丫,頭也不抬:“恭喜。”
雲無涯被她這態度激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江初月!你別給臉不要臉”
“哦?”江初月終於抬眼,“雲師弟這是何意?”
“我要你做我的爐鼎。”雲無涯背過手去,“之前你那般欺負想容,我可以不計較。時間這麼久了,你也總歸能接受想容了吧?”
所謂爐鼎,是與之交合便能快速提升道侶修為的奇特體質,而這天底下,唯單水靈根獨有。
雲天涯暗自得意,這麼些日子冷落她,給她一個與自己雲雨的機會,她怕是巴不得要爬上他的床了。
江初月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絲淡淡的憐憫。
“你笑什麼?”雲無涯被她看得發毛。
“我笑你愚蠢。”江初月輕輕一掙,雲無涯便覺手腕劇痛,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你!”他驚駭地發現,自己化神初期的修為在江初月麵前竟如嬰孩般無力。
從秘境歸來,這一次沒有人給他剖水靈根金丹溫養,又為了護雲想容經脈受損,他自然受不了江初月一臂之力。
“滾吧。”江初月轉身回廬,“再敢提此事,我廢你修為。”
雲無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離去。
三日後,一張傳音符飄入洗墨廬。
“師尊救命!無涯哥哥在魔淵遇險,求您快去救他!”
雲想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江初月嘴角微勾。
這兩人終於憋不住了。
她禦劍前往魔淵,剛踏入那片黑霧繚繞,血色閃電頻頻襲來的地界,便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墜入一個陣法之中。
“哈哈哈!”雲想容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江初月,你也有今天!”
數十道鎖鏈從黑暗中射出,瞬間將江初月四肢纏住。
她假裝掙紮了幾下,便“無力”地垂下頭。
“別白費力氣了,”雲想容款款走出,身後跟著幾個蒙麵魔修,“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縛仙索。”
她走近江初月,一把扯下她的發簪,任由那頭青絲披散。
“嘖嘖,這張臉倒是保養得不錯,”雲想容用指甲劃過江初月的臉頰,“可惜馬上就不是你的了。”
“你想做什麼?”江初月“虛弱”地問。
“做什麼?”雲想容嬌笑,“當然是把你送給魔尊大人享用啊!”
她湊到江初月耳邊,輕聲道:
“等魔尊采補完你的元陰,就會把你的皮剝下來......送給我。”
“至於後麵的天元法會,清絕峰隻會有我一個單水靈根。”
江初月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又恢複“驚恐”:
“你......你和雲無涯......”
“無涯哥哥?”雲想容得意地晃了晃鬢邊那支上品簪子,“他早就知道啦!”
說完,她盯著江初月的臉,想觀賞到她的崩潰。
江初月滿麵冰霜。
她切一聲,轉身對魔修道:“帶走!"
江初月被押到一座血池前,池中盤坐著氣息恐怖的魔尊。
“大人,”雲想容恭敬行禮,“這就是我跟您說的單水靈根爐鼎。”
魔尊睜開眼,猩紅的眸子在江初月身上掃過,露出滿意的神色。
“很好,”他聲音嘶啞,“本尊會好好‘疼愛’她的。”
雲想容諂媚地笑道:“那答應我的事?”
“放心,”魔尊揮手,“待本尊采補完畢,自會用魔功助你突破化神。”
雲想容歡天喜地地退下,臨走前還衝江初月拋來一個惡毒的眼神。
待她出門飛往天元法會,魔尊一把將江初月拉入血池,獰笑道:
“小美人,別怕,待我把你采補完,你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江初月的手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
“第三刀,斬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