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陳紅梅兩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雷誌豪製止。
隻是,望著李秀蓮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沉晦澀,還從中浮現出一股暴戾。
晚上,李秀蓮花錢從鄰居家買了點米,還有一些鹹菜。
欣欣則是小口小口喝著米粥,有些好奇問道:“媽媽,我們為什麼要搬出來住啊?明明那個房子,是媽媽找人建起來的。”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他肯定不會讓大伯把我們趕出來的。”
聽見這話,李秀蓮心裏發酸。
盡管女兒對這事認知有誤,可說的又何嘗不是在理?
不過,再等一天,一切都將結束。
上輩子的淒慘,她不用再繼續承受一次。
深夜,哄著欣欣入睡後,李秀蓮走出屋子把衣服洗了,準備晾曬時忽然有一道黑影出現。
李秀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影抱住。
“秀蓮妹子,你好香啊!”
黑影一說話,一股惡臭便直撲麵門而來。
李秀蓮也從聲音中聽出,抱住自己是鎮子裏的地痞馬老三,她奮力掙紮,卻完全不是馬老三的對手。
更讓她驚恐的是,掙紮過程中,馬老三把一小瓶不知名液體倒入了她口中。
喉嚨上,傳來一股灼燒感。
李秀蓮這會兒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秀蓮妹子,別掙紮了,否則你女兒出事就不好收場了。”
這話讓李秀蓮渾身冰冷,靈魂也在這一刻被禁錮。
她奮起一腳,朝著馬老三雙腿間踹去,卻沒有奏效,眼神中的凶狠卻被馬老三察覺到。
馬老三愣了一愣。
可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他還是惡向膽邊生,同時解釋說:“秀蓮妹子,這可不能怪我,是雷團長示意我這麼做的。”
“要怪,隻能怪你大伯哥了。”
“今天晚上月色不錯,我們正好快活快活......”
說著,馬老三撲了過來。
下一刻,他卻被人踹了出去。
雷誌豪臉色鐵青地出現。
他身後,還跟著雷母以及陳紅梅。
看見眼前這幅場景,陳紅梅當即大喊出聲:“造孽啊!李秀蓮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阿豪他剛剛過世沒多久,你就跑出來偷男人,我說你怎麼要求搬出來住......”
喊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不多時,數十號人就跑出來看熱鬧。
看見這麼多人來,馬老三也慌了。
他被雷誌豪找上時,雷誌豪可不是這麼說的,隻說讓他過來敗壞李秀蓮的名聲,允許他開開葷。
他並不傻,知道自己多半是被耍了。
可看見雷誌豪那冰冷殘酷的眼神,馬老三也不敢把實情說出來,急忙哭訴道:“各位鄉親,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馬老三偷奸耍滑,這個我認,但我萬萬是沒有膽子強迫婦女意願的。”
“是她看我路過,喊我幫忙晾衣服。”
“我好心幫忙,她卻朝我摸了上來,我這才把持不住的。”
聽見馬老三的解釋,眾人議論紛紛。
很快,又有人站出來說:“前些天,我還看見李秀蓮和顧懷民走得很近,跟一對小夫妻似的。”
“真是水性楊花。”
“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背地裏,還不知道睡過多少個男人呢......”
眾人的指責如同潮水一般將李秀蓮淹沒。
她想解釋。
張著嘴,卻嗚嗚呀呀的。
嗓子早已被燒傷,說不出半句話。
雷誌豪更是當著眾人的麵,看似大公無私說道:“弟妹,你簡直太過分了!阿豪他屍骨未寒,你就做出這種事!”
他歎了好幾口氣,似乎為此痛心疾首。
而雷母卻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朝著李秀蓮的頭顱砸了下去。
李秀蓮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前,她隱約聽見雷誌豪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