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初做了二十二年的京圈名媛,直到大學畢業前才被告知她並非溫家親生,是個替代品。
她感覺天塌了,哭了整整一夜,溫景淮卻激動不已,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那一刻,她才知道,
這些年他對她的百般嗬護,不過是暗生情愫。
確認關係後,他為她擋掉所有流言,對她關懷備至,偏袒無限。
父母指責她不應該勾引自己的哥哥,他就連夜把他們送出國去養老。
真千金哭訴她搶自己男朋友,他就冷麵告誡讓她看好自己的人,否則就廢了那個男人。
看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溫言初的心逐漸悸動。
直到一個月前,校草突然給她塞了一封情書,而這一幕恰巧被溫景淮看到。
她以為他會生氣,他卻隻是摸了摸她的頭,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她接到電話,說溫景淮因醉酒摔了腦袋,生命垂危。
痊愈後,他忘了對她的愛。
溫家父母高興壞了,在介紹溫言初時,絲毫不提她是溫景淮心愛之人,隻說她是溫家買來的孩子,是他不太熟悉的養妹。
他把她忘了,他們就有機會送她走了。
“你想要什麼,隨便提。”溫家父母眉頭緊鎖,“你跟景淮怎麼說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你趕緊去公安局登記,這樣可以更快找到親生父母,就算我們求你了。”
溫言初低著頭,滿心苦澀,
“我會走,隻是能不能等我畢業?求求你們了。”
溫家父母想了許久,最終無奈地歎氣,“畢業後,有多遠,走多遠!”
她頷首,隻覺得這幾個月像做了一場噩夢。
她從溫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夜跌落到塵埃。
她從小喊到大的哥哥,突然說愛她,而後又無情拋棄她。
她不願麵對這一切,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誰要走?”
這時,溫景淮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站在樓梯口,身後站著溫莉莉。
男人劍眉星目,氣質非凡,墨黑色的西裝更把的氣質襯托的清冷無比,連周遭的空氣也跟著冷了下來。
溫家父母連忙起身,滿臉堆笑,“沒什麼,是初初畢業後想出去旅遊。”
溫景淮抬眸,冷漠的眼神落到溫言初的臉上,“這種小事不要煩擾爸媽。”
溫言初垂眸,雙手緊緊攥著褲腿,剛點頭想走,
“你先站住。”
溫景淮的慵懶的聲音傳來。
她一滯,手心滲出細汗,身體微微一顫。
難道他想起來了?
還沒等溫言初弄明白,下一秒,他就緊緊地掐住了她的下顎,四目相對。
她突然想起剛在一起時,他也總喜歡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隨後便是無窮盡地索取。
鼻尖幾乎要相觸,溫熱的呼吸交織纏繞,溫景淮的眼神卻始終清冷,
“聽說你搶了莉莉的男朋友?”
溫言初雙唇微顫,剛想解釋......
“你什麼身份?”他甩開她,盛氣淩人,“你隻是溫家的養女,跟路邊的野貓野狗差不多。”
她指節泛青。
以前,他總愛輕撫她的發絲,滿眼溫柔,“在我眼裏,初初就是最好的。”
她不肯相信,“我是買來的。”
他吻上她的唇,沙啞的聲音充滿欲望,“你是上天賜給我的,我視你為珍寶,會一輩子嗬護你,初初,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她曾以為飄零無依的自己終於找到了棲息之地,可上天卻再一次跟她開了玩笑......
溫言初不想跟他爭辯,“以後我會離小姐的心上人遠遠的。”
他勾了勾嘴,眼神輕蔑,“既然你這麼想男人,那我就成全你,跟莉莉有婚約的謝家少爺,上個月出車禍成了傻子,但溫謝兩家婚約不能斷,莉莉不能去受苦,你就代她嫁過去吧。”
溫言初身子猛地一顫。
他讓她嫁給一個傻子?
是了,他如今失憶了,再也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的溫景淮了,隻要於他有利,她嫁誰都行。
但她不能嫁。
見她遲疑,溫景淮臉色陰沉,“怎麼,不願意?”
溫言初沉默良久,輕啟嘴唇,“我要上學,不能嫁人。”
溫莉莉急得跺腳,“哥,她不願意怎麼辦?”
溫景淮勾了勾唇,冷眼掃過溫言初,眼神厭惡,“無妨,我自有辦法。”
下一秒,他轉頭喊來保鏢,“養小姐不聽教養,勾引男人,送她去尼姑庵學習幾天女德,讓她懂得什麼是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