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境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衛總言重了,我隻不過是和她們暢談理想,給她們迷茫的人生指點一下迷津罷了,算不上欺負。”
“那張少還是另覓佳人吧,我的小助理膽子小,隻怕沒那個福氣聽你說大道理了。”
他們的對話讓檀越感覺硝煙四起。
“可她貌似很喜歡聽我說話,特別是剛剛笑起來的時候,如同繁星閃爍,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衛宴時盯著檀越,說出口的話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我竟不知道我的小助理這麼惹人憐愛!”
見檀越低著頭,張恩境把玫瑰塞進了她的手裏:“她隻是你的助理,有自己的私人空間,衛總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衛宴時嫌惡的把花扔在地上,隨後留下一句“她是我的人”就摟著檀越離開了。
離開會場後衛宴時臉上的笑意不再。
檀越心底一沉,暈頭暈腦的就被他扔進了邁巴赫後座。
他欺身上來,熟練的拉開了藏在她禮服內側的拉鏈,修長的大手直接遊移到她的腰間,隔著內襯檀越都感覺到了他燙得嚇人的體溫。
“沒看出來我的夫人竟然那麼會笑,三年了怎麼從沒見你對我那麼笑過?”
“不要。”
檀越推搡著他。
“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你可沒說不要,接過別的男人手裏的酒的時候你可沒說不要。”
他禁錮著她,貪婪又迷戀的在她身上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這下我看別人還敢不敢對你有什麼想法。”
衛晏時瘋狂發泄著,在裙子被撕裂的那一刻檀越攔住了他。
“衛宴時不要,求你。”
一個求字讓他親吻她的動作頓住,他一拳砸下來,座椅瞬間陷了下去。
他怒意滔天:“想為你的老情人守身如玉?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衛宴時的人。”
“我沒有。”
她和張恩境隻是在大學社團裏有過幾麵之緣,連相熟都算不上,更談不上有情。
可此刻的衛宴時聽不進去任何解釋,捏著她的下巴苦笑:“我以為你不會笑,原來是不會對我笑。”
檀越想了想,確實好久沒笑過了。
豔照門事件後她就不知道笑起來是什麼感覺了。
“你真就這麼討厭我嗎?”
衛晏時眼裏蓄滿淚水,痛苦的表情像隻被拋棄的小兔子。
討厭他嗎?
應該是不的。
三年前,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衛晏時不顧一切娶了她,雖然是為了報複她,但好歹也讓她苟活了三年。
見檀越不說話,他終是鬆開了她,了無生氣的靠在一邊。
看著他受傷的模樣檀越想說點什麼,卻見衛宴時吐出一口煙霧後緩緩開口。
“回家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檀越愣在那裏,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