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爺爺為你舉辦定親宴,挑選未婚夫。”
沈知意躺在病房一整天,都沒再見到兩個竹馬。
她辦理出院,回到曾經的家。
“爸媽,我回來了。”
拖著殘疾的一條腿,沈知意激動地推開房門,別墅一切卻讓她覺得陌生。
牆上全家福被一張三人照片替代,兩個竹馬一左一右站在攻略者身旁,眉眼都是不耐神色,卻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護著她。
主臥衣帽間中都是曖昧的情趣內衣,一整櫃子的避孕套用了一大半,保險櫃中存放的不是沈知意成人禮的項鏈,而是一張染血的床單。
一聲特別提示音響起,沈知意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是白柔又更新了新視頻。
她穿著一身潔白婚紗。
【你們結婚時,我穿了白色婚紗,是不是也算嫁給你們。】
沈知意胃中一陣翻湧,幹嘔出聲。
“姐姐!”傅深跑過來,絲毫不嫌棄沈知意嘔吐物,脫下幾十萬的外套,小心擦拭沈知意唇邊汙漬。
傅臨淵蹙眉,將人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
“怎麼自己回來了?”他半跪在沈知意麵前,“我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你的痛苦,你就是我的命。”
如此專注的神色,讓沈知意作嘔,她不動聲色收回手。
“我在醫院等你們一天,你們做什麼去了?”
兩人表情有些異常,傅深摸了摸鼻梁沒答話。
傅臨淵平靜,“我們迫不及待想娶你,所以立刻安排婚慶公司,去取手工定製的婚紗了。”
他拍拍手,助理將一件華麗到極致的手工定製婚紗推進來。
裙擺上每一顆算是都是真鑽,如此重工的婚紗,最少要提前三年預定。
“姐姐,你值得最好的,我們要給姐姐一件獨一無二的,隻屬於你的婚紗。”傅深刻製地吻了吻沈知意的手腕。
“不是隻屬於我。”
沈知意視線落在婚紗上,裙擺不起眼的汙漬昭示著半個小時之前,這件婚紗穿在白柔身上。
“什麼?”她聲音太過幹澀痛苦,傅深聽的不真切。
“沒什麼,我爸媽呢?出去旅遊了嗎?”
傅臨淵神色一變,握住沈知意的手,“知意,堅強一點,伯父伯母......兩年前意外身亡。”
竹馬的背叛,父母身亡,打擊一個接著一個,沈知意承受不住。
她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傅深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語氣裏滿是焦急與心疼。
就是這樣愛她的兩個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侵占她身體五年的那個女人。
沈知意靠在他懷裏,捂著心口急速喘息,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知意!”傅深緊張。
“你還有我們,我們會永遠護著你。”傅臨淵眼眶通紅。
沈知意搖搖頭,“五年時間變化太多,我們......”
似乎預料沈知意接下來的話,傅深著急打斷,“我隻要姐姐,如果姐姐不要我,我寧願去死。”
水果刀抵在脖頸上,隻要沈知意吐出一個不字,他就立刻自殺。
“三天後是我的訂婚儀式,我不會選你們兩......”
似乎早有預料,傅臨淵電話鈴聲響起,打斷沈知意的話。
他本不想理會,鈴聲一遍接著一遍響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猛地站起身。
“抱歉知意,公司有事,處理好我馬上回來陪你。”
傅深也跟著站起身,“我也去看看。”
兩人快步離開,別墅又陷入了一片窒息的安靜。
又是這樣。
沈知意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
她脫力坐在沙發上,喃喃,“不會選你們兩個當我的未婚夫,我再也不要愛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