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西裝革履,模樣矜貴,派助理刷了卡,過程流暢。
拍賣會隨後結束,但這男人卻惹了不少目光,尤其是淩菲妍和陳景潤。
“先生,這手鐲對我很重要,能不能把它賣給我,求求你。”
“手鐲我剛買下來,哪有立刻就賣出去的道理?”
淩菲妍急得有了哭腔,這手鐲是她對母親唯一的念想,她抓住男人的袖子不願放棄。
“或者你給我看一下也好,看一眼就好。”
男人揭開盒子,晶瑩剔透的鐲子在陽光下更加耀眼,隻不過,淩菲妍看見了鐲子上的淡淡血跡。
“這是......”
她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摸,卻被人阻止,殊不知,背後也多了一個人。
陳景潤也看見了鐲子上的血跡,他有些急了,推開麵前的淩菲妍:“這鐲子你出多少錢買的,我給你雙倍。”
男人不理會陳景潤,目光鎖定淩菲妍:“上次借給你的手帕,你還沒還給我。”
淩菲妍盯著男人的臉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曾見過這張臉,昨天的拍賣會,這男人是借自己手帕的那位。
“我......我還沒來得及洗,你給我一個地址,等我洗好送過去。”
陳景潤擰著眉毛看向淩菲妍:“你們認識?”
“隻見過一麵。”
“那就好說了,既然都是朋友,我是淩菲妍的丈夫,她特別喜歡這鐲子,相識一場,你就把鐲子讓給我們吧。”
淩菲妍不想鐲子落到陳景潤手裏,可落到一個陌生人手裏更難拿回,她隻好跟著求情。
男人油鹽不進,封好盒子塞進懷裏:“你們都這麼寶貝這鐲子,我更好奇了,它到底有什麼好的,我不賣。”
男人一臉玩味,拿著盒子轉身就上了車,留淩菲妍和陳景潤在原地。
“看吧,我隻說想要這個鐲子,陳景潤那樣矜貴的人都會為了我去求別人,你隻是個小醜罷了。”
淩菲妍攢著心裏的火氣,此刻全要迸發出來,她推了一把杜穎曼。
“要不是你,我早拿到鐲子了。”
陳景潤扯住淩菲妍手腕,臉色可怕至極:“誰允許你推曼曼,要不是你一直和我叫囂,我早就買下鐲子了,都到底都是因為你。”
陳景潤的話像巴掌一樣抽在淩菲妍臉上,杜穎曼的嘲笑更是讓人羞恥,淩菲妍第一次覺得這樣無地自容。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失態,隻能強撐著扭頭離開。
車上,淩菲妍接到一個電話:“離婚協議已經發到你郵箱裏了,如果需要打離婚官司,你可以隨時找我。”
“好。”
掛斷電話,淩菲妍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不到一周的時間,她看透了陳景潤,原來這男人麵具下是那樣不堪,她不願再受委屈,對於一個沒親人沒靠山的她,走是唯一的辦法。
她摸摸肚子裏的孩子,長歎了一口氣。
陳景潤剛進家門,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淩菲妍第一次這樣硬氣,他震驚中更多的是不在意。
如往常一樣,陳景潤進廚房做了頓飯,端出一碗排骨湯放在淩菲妍麵前“趁熱喝,這是我新學的湯。”
“我們離婚吧。”
“為了這點小事離婚,你會後悔的,曼曼隻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她剛回國,說喜歡那鐲子,我隻是想送給她。”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不是說過了嗎?是去應酬。”
淩菲妍又沒有證據,她權當她是小打小鬧。
陳景潤湊到淩菲妍麵前想要親她的臉卻被她躲開。
“離婚,我要的隻是離婚,你放我走吧,其他什麼我都不要。”
“我愛你,我怎麼可能會放你走?”
淩菲妍看著麵前這張臉就覺得惡心,明明心裏裝著其他女人,卻還這樣麵不改色地對她說情話,簡直惡心。
她轉身上了樓。
夜裏,淩菲妍做了噩夢,夢見陳景潤開車撞死了她的母親,鐲子在地上碎成兩半,沾滿鮮血,她哭到沒有聲音,陳景潤的罵聲和笑聲卻無比刺耳。
她猛然醒過來爬起身,震耳欲聾的聲音卻仍舊回蕩在耳邊,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夢裏。
扶著床頭爬起身,她從門縫裏看見客廳的男人。
陳景潤的笑聲很大,他吐出一縷煙圈:“淩菲妍想跑,我怎麼可能放過她?下個月紀委就要檢查,我還等著她這個法人加會計替我去坐牢呢?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到時候我和曼曼帶著錢去國外瀟灑,她就在監獄裏等著去死吧!”
淩菲妍聽到這站不穩地摔倒在地,腳腕鑽心地開始疼,她喘著粗氣,忽然發現外麵的男人放下電話,警惕地看向門邊。
“誰在那?妍妍,你沒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