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宴會上落淚的她判若兩人。
隨後薑南潯還發來方時序的情話,直讓梅晚棠惡心。
胃裏瞬間翻江倒海,她嘔吐了一陣,隨後撥通了管家的電話。
“把我家裏有關方時序的東西全給我扔了!別再讓我看見任何一樣有關他的東西!”
這時,方時序卻突然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梅晚棠,你真是蛇蠍心腸,居然下毒害南潯失聲。”
本不想理會他,梅晚棠卻被滿腦子的狐疑驅使出聲。
“她告訴你的?我壓根沒去過你的別院,怎麼去下毒害她?”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如果不是你,誰會和南潯過不去?”方時序怒斥出聲。
梅晚棠隻覺得異常可笑。
想起昨日薑南潯鬼鬼祟祟來家中的事情,大抵明白了她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她不再理會方時序,卻被方時序帶來的幾人摁住。
他們不顧她的傷口,狠狠將她按在床上。
“你們越來越膽大了,誰給你們發的工資,你們忘了?!”
正當幾人猶豫時,方時序驀然開口:“我給你們翻倍,否則得罪了我,你們知道後果,不如鋌而走險一把。”
幾人摁住梅晚棠,讓梅晚棠摁手印。
梅晚棠這才看清,這些合同是聘請薑南潯母親回來繼續當保姆的合同,還有高薪聘請薑南潯作為助理的合同。
她怎麼也不肯摁第二份文件,方時序不由得暴怒,握住了梅晚棠的手,狠命掰開,摁下。
“既然你做錯了事,那應該給她們一份保障。”
梅晚棠被迫簽下高風險合同,隻覺得整個人憤怒到極點。
“好得很,方時序,你現在敢逼迫我做事?”
可方時序絲毫不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梅家的話事權有多重,更何況離開梅家,我照樣可以風生水起。”
趕來的林聽和池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為梅晚棠處理擦傷。
等簽完合同,氣氛墜入低點,方時序自知自己有問題,話鋒一轉。
“今天這件事,我確實有錯,不應該強迫你,我自請家法。”
他在梅晚棠的窗戶邊跪下,眼神堅定。
“今天是我的錯,我會跪滿一天一夜,還請你不要遷怒薑南潯。”
梅晚棠冷冷看著他,既然他願意跪,那就跪著。
她倒是真想看看,這一世,他如果真的得到薑南潯,會不會真的珍惜她。
外麵驟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方時序跪在窗戶邊,卻見不到梅晚棠為他撐傘。
往日,隻要自己受了委屈,梅晚棠都不會讓他難堪,更不會讓他跪一天一夜,哪怕下大雨,也不心軟。
想到這,他不禁攥起了手掌。
梅晚棠說得對,自己隻不過是梅家的一條狗,一切都要順應他們的喜怒哀樂。
他看不清梅晚棠,耳邊隻有嘩嘩的雨聲,但心中潛藏的恨意卻更加洶湧。
梅晚棠撐傘而來,方時序眸光微動,神色複雜,以為她是來接自己的,欲擒故縱罷了。
他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
可梅晚棠擦身而過,一整夜沒有回來。
方時序就這樣跪了一天一夜,直到雨停。
翌日,梅晚棠又收到了薑南潯炫耀訂婚鑽戒的信息,她直接刪除拉黑了薑南潯,隻覺得她的手段過於低端。
她盛裝赴宴,結束時卻意外碰到了一群不入流的女人簇擁著薑南潯,襯得她倒成了出水芙蓉了。
那些女人看見梅晚棠,卻不是那麼友善。
“呦,這不是小三嗎,真惡心,搶別人男朋友有意思嗎?”
“別說這麼大聲,人小妹妹哪見過這陣仗,回去隻能抱著假包哭。”
刺耳的嘲笑聲鑽進耳朵,梅晚棠隻覺得索然無味。
她盯著方時序:“你就這麼看著,他們欺負你的恩人女兒?”
方時序知道這些人誤會了,但是自己此時維護梅晚棠,隻會讓薑南潯陷入困境。
他摟著薑南潯轉身離開,隻丟下一句。
“她們說得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