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死,被人救了下來。
我在別墅裏整整呆了半年,猶如一具行屍走肉,這半年裏,季宴禮沒有回來,隻讓我見了一次孩子。
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他把兩個孩子照顧得很好。
比在我的身邊臉色更紅潤,更健康。
聽管家說他還是會派人送孩子去貴族學校讀書學習各種技能,給他們吃好的用好的,唯一不讓他們見我。
我漸漸接受了這種日子,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無非就是混吃等死,隻要我的孩子過得好那我就放心了。
就在我以為季宴禮永遠都不回來時,一天晚上他忽然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燈光忽明忽暗,籠罩著他那張俊臉,渾身說不出的陰沉可怕。
“明天有場宴會,你穿這套禮服陪我一起去。”
我想也不想就拒絕。
我又不是他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一條狗,他讓我去我就去,憑什麼?
季宴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我一步步走來,他掐著我的下巴:“顧念如果不是你推了年年,她怎麼會失去孩子,她的身體不好,這個宴會你必須替她去。”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天我醒來以後季宴禮恨不得推著我去死。
原來那天晚上林年年小產了,而他把一切都歸咎在了我的頭上。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點頭。
季宴禮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乖順:“顧念,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如果當初你沒有嫌貧愛富,離開我,現在你就會是高高在上的季太太。”
“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就算你不想去,就算你心裏也難過委屈,你也必須要給我忍著,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欠年年的,你欠我們的永遠都還不清,所以這輩子你永遠隻能像一條狗一樣聽我的命令。”
我抬頭陌生的看著季宴禮。
隻覺得現在的他和我記憶中的少年越來越遠了。
我在想究竟為什麼我和他會走到這一步呢?
臨走之前他丟下一句,明天我會讓助理來接你過去,記得打扮的漂亮點,不要給我丟臉。
第二天我穿上了他給我準備的禮服,很貼身也很華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露骨。
我站在鏡子前,摸了摸已經憔悴的臉龐,我已經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我沒有認真打扮過了。
即使塗脂抹粉也掩蓋不住我臉上滄桑的痕跡。
助理給我遞過來一條項鏈,說是他特意準備的。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母親的遺物。
不知道季宴禮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拍下了這條項鏈,總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小心翼翼的把項鏈拿了起來,戴在了身上。
媽媽說過我這條項鏈是要留到我出嫁的時候作為陪嫁,要讓我帶著這條最漂亮的項鏈嫁給最愛的人。
現在我戴著這條最漂亮的小林,可是卻不是嫁人,身邊也不再是我最愛的人。
我穿戴整齊後,他的助理直接帶我去了會場。
我挽著他的手臂進入會場,當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時,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讓我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季宴禮卻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冷嘲熱諷:“怕什麼?怕你的心上人看到我們兩個相親相愛嗎?”
“別忘了你已經和他離婚了,現在你是我的情人。”
他強硬的拉著我的手朝顧良玉走去。
顧良玉顯然也看到了我們,輕輕的晃動著手裏的酒杯朝我們走過來:“念念,別來無恙。”
我僵硬的朝他點點頭:“還好。”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憔悴?是不是季宴禮根本就不懂得照顧你和孩子,孩子怎麼樣了?還好嗎?如果你照顧孩子太累的話,可以把孩子送過來的。”
季宴禮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摟著我的腰:“顧念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操心吧?”
穀良玉笑了笑:“是,念念是你的人,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和她之間的情分,況且我和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那麼久,自然比你更懂得如何照顧他們。”
“我和念念雖然沒有夫妻情分,但是好歹也做過幾年夫妻,現在作為朋友,關心她幾句,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那就應該劃清界限,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們再糾纏不清,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那恐怕就要讓季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