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澤在手術室外守了整整一夜,我也陪了他整整一夜。
但第二天醒來,他發了好大的脾氣。
僅僅隻是因為,我在他累得睡著的時候,悄悄牽著他的手,拍了一張十指相扣的照片。
然後用梁青澤的賬號,發了一條微博,配文“我們都要好好的”。
自然,沒多少人相信是梁青澤親自發的,評論區擠滿了對我惡毒的詛咒。
他盯著我,目光冰冷如薄刃:“唐芊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他狠戾戒備的神色,怯怯道:“昨天,你從婚禮上逃跑,很多人都造謠我們感情不和,我想辟謠......”
現在看來,好像弄巧成拙了。
“現在靈兒躺在裏麵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惦記這事兒。”
梁青澤嘲弄一笑,又扭過了頭去。
翻湧著森冷寒意的目光,隻有落在手術室上時,才不自覺柔和下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白靈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順利在第二天下午醒了過來。
“靈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別做傻事了,好嗎。”
當我拎著親手做的便當走到病房門口時,就聽到了梁青澤帶著顫音的話。
彼時窗外紅日正西墜,薄暮的霞光灑進病房,勾勒出病床上的單薄身影,破碎又美好。
白靈隻是抬起指尖,輕輕碰了碰梁青澤的臉。
滾燙的熱淚就從梁青澤臉上滴滴滑落。
我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把便當在門口放下,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