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年沉默。
我看著他的側臉,越看越生氣。
狗男人。
虞斯年將煙熄滅。
“你不是也向記者爆料了她霸淩你?”
與我無關的事,非要冤枉我。
我的怒火從胸膛一直竄到大腦。
我瞪著他,眼睛快噴出火來。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爆料的?”
虞斯年輕蔑的一笑,明顯是不信。
我對著司機喊停車。
跟他再繼續待下去,恐怕會窒息。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邊走邊哭。
我怎麼瞎了眼,會喜歡上這麼個人?
大學裏,他舉頭投足之間全是貴公子風範。
過去的三年裏,他也一直很紳士,風度翩翩。
可碰到汪曼柔,他偏心偏到沒有理智。
像個智障。
忽然很累,我不想跟汪曼柔爭了。
回到劇組,我徹底與虞斯年冷戰。
等拍完這部戲,我就會提出離婚。
我不想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工作。
這部戲進入尾聲。
我們換去沙漠取景。
有一場戲需要我們三個在一輛車上,遠景近景一起,將車子開遠。
虞斯年踩著油門,離大部隊越來越遠。
忽然狂風大作,漫天黃沙,將天地淹沒。
我們三個很慌張,車子被風沙埋了大半截。
等沙塵暴停下後,虞斯年費力推開車門,將我們兩個拽出來。
回頭一看,整片整片的沙漠,全都一個樣,哪還有導演他們?
汪曼柔害怕的要哭。
“拍攝團隊呢?怎麼就剩我們了?”
虞斯年安慰她,“別怕,我們在原地等他們找過來。”
我們三個上車等待。
四十幾度的高溫,太陽直射。
車裏像一個大蒸籠。
我們熱的不停流汗,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脫水。
幸好我從後備箱翻出幾瓶水。
我們三人將水平分。
不知等了多久,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五小時。
沙漠裏沒有時間概念,隻知道熱的要命。
我和汪曼柔的水喝完了。
隻有虞斯年體質比我們好,硬撐著留了一點水。
我們幹的嘴上起皮,雙眼無神,嗓子痛的像被刀割。
眼看著,我跟汪曼柔撐不下去了。
虞斯年看著他最後的一點水,陷入了掙紮。
終於,他做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