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我原諒你也行,隻不過婚禮的新娘要換成瑤瑤,她一個姑娘家,我不能讓她帶著孩子沒名沒分地跟著我!”
“放心,你還是可以和我領證,不過以後你隻允許在家裏活動,對外我唯一的妻子必須是瑤瑤。”
我聽著他的瘋言瘋語,甚至有些想笑。
直到薑瑤選出滿意的婚紗,天已完全暗了下來。
我剛將頭紗從假發發髻上取下,薑瑤卻突然捂著側臉驚呼出聲:
“啊,好痛!清禾姐你為什麼要用別針劃傷我?”
我看著手中的已經卡死的別針,一臉茫然。
沈千山猛地起身將我推開,仔細查看著薑瑤的傷勢,沒想到被她捂著的地方竟真的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痕。
我重心不穩跌下展示台,後腦勺磕在地麵上,久久直不起身子。
薑瑤還沉浸在自己的演技中哭得不能自已,而沈千山卻是一副欲將我碎屍萬段的樣子:
“許清禾,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對上沈千山猩紅的眼,那一刻,我釋懷地笑了。
這樣拙劣的誣陷都看不破,如此愚笨的男人,我應該慶幸自己能夠迷途知返。
沈千山被我的笑激怒,上前扯住我的衣領:
“這就是你針對瑤瑤的下場。”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針尖劃破了皮膚,傷口幾乎貫穿我整張側臉。
可我卻連抬手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呼吸越來越熱,我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直到血順著下巴滴落在沈千山手臂上,他才猛地回神,停下動作朝我怒吼:
“許清禾你裝什麼裝!快點和瑤瑤道歉!”
“別以為裝死就能解決問題,瑤瑤是我的底線,容不得任何人僭越!”
無論他怎麼喊,我都沒有任何回應。
沈千山擰眉,想拉住我的胳膊,卻在接觸到滾燙皮膚的一瞬間愣在原地。
那一刻,他慌了。
“清禾,許清禾,你怎麼了!”
“醫生!快點叫醫生來!”
店內瞬間亂作一團,我半夢半醒地癱軟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那雙黑色皮鞋慢慢靠近,然後將我打橫抱起。
看著他親昵的舉動,一股無名火在沈千山心中蔓延:
“你是誰?把她放開!”
裴瀾輕輕轉頭,話語間充斥著無盡的壓迫感。
“我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