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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天之後,我去成為了陳之昂的私人保姆,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他經常喝得酩酊大醉讓我送他回家,一次醉酒,陰差陽錯下發生關係。

次日醒來,我渾身酸痛爬起身,看見他在床邊嘲諷地盯著我。

“我喝醉了,你也醉了嗎?爬上我的床,你滿意了?”

我張嘴辯解,冰涼鋒利的錢砸在臉色,“拿去,如果你這麼缺男人,就當我買你的。”

無話可說,我的解釋從來沒有被他聽到過,幾年前是這樣,幾個月前是這樣,現在依然沒變。

陳之昂打錢沒有虧待我,我抽空去醫院看了一趟我媽。

那樣瘦弱的人,躺在病床上,看著我滿眼淚痕。

“媛媛,媽媽對不起你,早知道這樣拖累你,當初我就不治療了...”

我淚如雨下,拉著她的手,一個勁說著沒關係。

“媽,我好歹會寫作呢,你不要有負擔,我能掙錢養活你了,我們娘倆不會被人欺負了。”

“好。”

我媽不知道我的作品被罵全網下架的事情,一直以為我過得很好,有能力,也和喜歡的人心意相通。

她寬慰我:“如果因為我讓你過得不好,那我還不如先走了算了。你爸是個沒心肝的,你不要給他錢。媛媛,其實我知道,這病治不了多久了,隻希望我走之後,你能和喜歡的人好好的。”

我和我媽說過陳之昂的事,她也知道我現在在他手下當秘書。或許敏銳如她,已經看出我和陳之昂之間有些齷齪,她說要見陳之昂一麵。

“再等等,等您身體好些,我就帶他見您。”

陳之昂給了我足夠的錢,我不必再為我媽的醫藥費擔驚受怕。

他在床事上總是很暴力,喜歡對著我的臉喊趙婉的名字。可幾次力竭昏迷,我卻又隱約聽見他在輕聲喚我,夢醒,我隻能看見他冷冰冰的臉。

日子平靜地過,我媽的病情久違好轉,我履行諾言帶著陳之昂去見她。

我不知道我媽對陳之昂說了什麼,但陳之昂變了很多。

趙婉不再被提起,我們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如當年初見,他還會關心我身體的時候。

我想,或許告訴他事實,他會信任我的。

我媽動手術那日,陳之昂說下班陪我去看守,我叫住他,想單獨談談。

我:“陳之昂,你不是一直問我後不後悔推趙婉下海嗎?”

幾個月過去了,陳之昂聽見趙婉的名字也隻是壓下怒氣,盡量平靜問我:“這個時候突然提起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提?”我反問:“她掉下海,我被蹉跎,憑什麼不能提?”

陳之昂:“怎麼,你後悔了?”

我緩緩:“我不後悔,如果你去查,你就會發現監控是她跟班毀掉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趙婉主動邀我去甲板她自己卻掉下去。”

“那是因為,一開始,是她想推我下去的。”

陳之昂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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