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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簽約會上，我的小說被指抄襲，被抄襲者居然是已經落水失蹤的趙婉。

“抄襲一個死掉的人，方媛，你讓我惡心。”

陳之昂回來後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這次是他看見我小說時對我唯一一句斥責。

萬千媒體下，我被警察帶走。

我不明白，這個我傾注了大半年心血的作品，如何就成了趙婉的了？

他們把趙婉的小說大綱放在我麵前，告訴我，趙婉隻是因為落水失蹤才沒有完成這篇小說，但大綱和我小說的故事走向一模一樣。

可那份大綱，是我的。

我說出這句話，得到嫌惡又不可置信的目光。

“偷死人的大綱，你不就是覺得她死了不能跳出來反駁你嗎？”

本來會死的是我，方婉恐怕早就準備把我推下水後獨占我的作品。

沒想到陰差陽錯，她現在生死不明，反而我卻被她這份後手汙蔑到百口莫辯。

我的小說被全網下架，賠款幾乎花光我所有的錢。還被貼上殺人犯，剽竊賊的名號。

我媽醫藥費催著我找工作，但現在社會，誰會要一個隻有高中學曆的人。無法，我隻能去給別人當寫手。

陳之昂仿佛要將我趕盡殺絕，勒令所有文字創作室不許接納我。他說：“你這雙推小婉下海的手，不配再敲鍵盤。”

走投無路，我去KTV端盤子。

不曾想，會在這裏碰見陳之昂。和半個月前相比，他頹廢不少。

我心跳如鼓，側臉為他倒酒。

這是我最像趙婉的角度。

陳之昂果然上鉤，抓著我手不放：“小婉，是你嗎？”

我心中一痛，手飛速收回：“你認錯了。”

酒瓶碎裂聲吸引了整個包廂的目光，有人驚詫：“小婉嗎？”

這份驚詫很快變成嫌惡：“方媛？！她怎麼在這？真晦氣。”

我被暴怒的陳之昂丟到沙發上，有力的大手死死掐著我喉嚨。直到快窒息，我才聽見冰涼又厭惡的語調：“方媛，你都下賤到來KTV做小姐了是吧？”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這。”

“誰信？方媛，你不是爆火小說的作者嗎？這麼不去寫小說掙錢？”

他看著我難堪神色，嘲諷：“我忘了，你抄襲，沒人會看你的小說了。”

包廂寂靜一片，我慘淡趴在地上，聽著最後的判決：“滾吧。”

不行。

確實，我心懷不軌，KTV微薄的工資根本不夠我媽的醫療費，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賭一把，賭陳之昂不會讓我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趙婉不是說他和我告白嗎？不是說喜歡我嗎？或許趙婉是錯的，但無所謂了，我必須要借陳之昂的力。

我拉住他，絕望低頭：“求你，起碼不要讓工作室查殺我。我...”

陳之昂捏住我下顎：“你配嗎？”

“哎。”一旁有人笑：“你給人家搞走投無路了，等會她跳樓了怎麼辦？”

“你懂什麼，她們這種窮人隻有命最珍貴了，才不會輕易跳樓呢。”

“她不是和小婉長得像嗎，幹脆讓她做小婉替身好了，給她點錢，怕是做替身也甘願吧。”

替身，趙婉替身。這無異於把我的臉丟在地上，但為了我媽醫藥費，這又算什麼。

陳之昂打量著，似乎在評估我這張臉夠不夠格。

良久，他嗤笑一聲：“那你就做小婉替身吧。記得和我填同一所大學。”

“好......”

我泄力，踉蹌著離開。

身後是陣陣嘲笑，他們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能放下自尊，在他們麵前同意做趙婉替身。

“這怕是想錢想瘋了吧？不過班長你真狠，居然讓班級第一和你填一個誌願。”

“那是她活該，就算考得再高又怎麼樣，為了錢也隻能跟在班長後麵。而且她當年還偷錢呢，那時還是之昂哥給她解圍。”

“可惜現在，之昂哥也對她厭煩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