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不死之身被蕭君寒認定是救世鳳女。
回宗後,高台上帶著印記的凡女痛心疾首看著我:
“九命貓,我恩賜你托生為人下界,沒想到你野心不改,嫉妒我鳳族出身,仍勾引男人為你抬高身份,隻為擔鳳族救世的虛名!”
在大能威壓下,我百口莫辯。
後來,我因貓族叫春勾人而被毒啞,跪地磕頭求蕭君寒放我離開。
他卻滿臉冰霜:
“你想走,是宗門弟子已無法滿足你?”
“鳳離,你雖救我一命,卻出賣色相引誘我愛上你,不死夠八次,我不會放你走。”
可為了救他,我已經死了八次。
今天,我一定要走。
......
蕭君寒繼續開口:“也隻有死了八次,才能讓你明白生命可貴,不會隨意勾搭男人。”
我當著蕭君寒的麵,兩手握拳,依次伸出八根手指。
看,我已經死夠八次,欠你的也該還清了。
蕭君寒如何不懂我的意思,他看著我含淚的臉,眼神明明滅滅。
眼看蕭君寒有所動搖,我仿佛看到離開的希望,待要再接再厲,遠處卻傳來嗬斥聲。
“九命貓,你又在撒謊!”
鳳清清眉間火紅印記,在日光下猶如烈焰。
而她接下來的話,猶如將我放在烈焰上炙烤。
“上界時,你就謊話連篇,騙得那些公獸為你傾倒。如今成人,你仍不自重,為了區區幾條命還在撒謊賣慘。”
“一世獸一世人,九命貓,缺了雄性和男人,你不會死。”
上界,又是上界。
為什麼總是用我不記得的事來指責我。
我臉上閃過難堪,張著嘴急欲辯解,發出的卻是刺耳難聽的“啊、啊”聲。
蕭君寒以為我是被揭穿了心思,才如此著急。
他想到剛剛對我的動搖和憐憫,眼中滿是譏諷。
“鳳離,你撒謊成性,枉我一片真心,隻換來你的一次次欺騙,看來別人叫你‘啞畜’,不是沒有道理。”
蕭君寒的話,讓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鳳清清歉意一笑,“蕭師兄,都怪我,在上界時看她可憐,將她帶到鳳族,給她一片容身之處。”
“沒成想這隻孽障早已壞到根裏,每日隻想著賣慘求男人憐愛。如今將她放在眼下,看著她別隨意勾引男人,亂生孽種,也算是對她盡到最後一點主仆責任了。”
蕭君寒冰冷地撇了我一眼,轉而溫柔看向鳳清清。
“清清,你貴為上界鳳族公主,下界救世才是你的責任,鳳離又算個什麼東西,值得你費心勞力。”
“況且,整個修真界對你都是畢恭畢敬,也都知道她是你的獸寵,愛屋及烏,沒人會為難她。”
鳳清清看著蕭君寒俊朗的眉眼,紅了臉。
“蕭師兄,那你呢,清清在上界身份尊貴,追求者無數,卻從未動心。可自從看到師兄,心裏就不自覺歡喜......”
蕭君寒如何回答,我不知道。
淚眼模糊下,我隻隱約看到兩人攜手,越走越遠。
我起身向洞府走去,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哇,師姐你快看,宗門竟有如此嫵媚動人的仙子。”
“噓!師妹你剛來還不知道,她是救世鳳女的獸寵,先是嫉妒鳳族公主的高貴身份,假冒過鳳女。後又不知羞恥,夜夜勾引男人,遭了天譴,被毒啞,大家都叫她啞畜呢!”
我自嘲一笑。
啞畜,又啞又畜,短短兩字,是我用命換來的結果。
第一條命,是為我的愛慕之人蕭君寒,擋下妖獸的致命一擊。
在他抱著我痛哭時,我竟奇跡般恢複了心跳。
他認定我死而複生,是鳳族涅槃,將我帶回了天元宗。
大殿上,我被公認的救世鳳女,鳳清清揭露,說我隻是一隻孽畜九命貓。
所以,我有了‘畜’這個稱呼。
第二條命,我為了不被外門弟子玷汙,跳崖而死。
之後我找蕭君寒為我報仇,鳳清清卻說:
“你是九命貓,喜愛發情叫春,一定是你發出叫聲,主動勾引的其他人。”
為確保話語真實,她找來想要玷汙我的弟子作證。
在我侵著恨的目光中,那些弟子一致將罪責推向我。
“是這孽畜故意勾引我!”
“我等日日苦修,哪來的旖旎心思,這畜牲眼看拿不下我們,懷恨在心,誣陷我們。”
“還說自己跳崖而死,肯定是胡扯,哪有人為了不被玷汙,就自殺的?簡直小題大做!”
“蕭師兄,我等冤枉啊,還請為我們做主!”
鳳清清輕聲開口:“聽聞凡間為了防止貓兒發情亂叫,都是將其毒啞......”
蕭君寒將目光投向我,眼中有著嫌棄有著決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自此,我的稱呼又多了個‘啞’。
兩字合稱:啞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