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深斂回目光,“皇宮今晚舉辦了宴會,你收拾收拾,晚上和我們一起去。”
我諷刺笑笑,不過幾天,我們裏的她,換成了宋月。
也罷,趁著這個晚宴,我主動提出和離。
壓著我的嬤嬤忽的鬆開手,把我拖進刑車裏,許晏深笑意不達眼底的。
“世子妃私通馬夫,按我朝律法,不潔的女子該扒光衣服遊街示眾,然後浸豬籠的!念在往日情分上,我允許世子妃活著,但遊街示眾,警醒眾人是不可能取消的!”
這和要了我的命有什麼區別?!
我拚命掙紮,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扒光了僅存的破布鎖了起來。
大街上圍滿了百姓,他們的交談謾罵一字不落進入我的腦海。
“這就是葉家留下來的孩子嗎?沒想到她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真丟世子府和將軍府的臉!”
“忒,這種勾引男人的賤貨,就該這樣拉出來示眾,既然能不要臉勾搭別家男人,那就不要怕丟臉,拉出來讓每家男子都看看!”
“聽說她還自甘墮落,讓畫師記錄下她和八個馬夫的交husn畫麵在城內售賣,真是放dang下賤的妮子,也不知道一晚多少兩銀子,看她這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我蜷縮在一起,將自己捂得死死的,我渾身發抖,心底不斷重複著我要殺了他們!
十年相處,換來的卻是這般下場,我心底一片悲涼。
許晏深曾在我父母麵前發誓,會用盡一生去護我愛我,三歲時,我跟著父親練劍,五歲時,我早已精通騎射。
京城貴女摸胭脂的時候,我灰頭土臉在田裏練習劍法,人人嫌棄我晦氣,搶了男子的風頭。
隻有許晏深站了出來,他說他仰慕我已久,不求娶到我,隻求能看到我。
那天後,我身邊多了一個練劍的人,在世子府對抗皇權那年,我毅然決然嫁了過來。
沒想到,他愛上的是與我這雙眼睛相似的主人。
有人朝我腦袋上扔爛菜,有人爬上籠子,在我身上留下他們的體液。
腥臊和腐爛的臭味將我包裹,讓我無法呼吸。
等到我終於從籠子裏被放出來,許晏深站在我身旁嗤笑:“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一位這樣我就會心疼你嗎?真是好手段,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心機!”
說完,他眸色陰沉,扔給我一個香囊。
“今天月兒說腹痛難忍,找來禦醫看了,他說月兒有落胎的風險,像是吸入過量藏紅花導致的!世子妃,你說巧不巧,我剛好在你的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個藏紅花香囊來。”
“葉梨,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來人,打斷她的腿,丟到亂葬崗去,讓她爬回來向月兒道歉。”
我頓時明白有人暗中陷害我,我挺直了腰板,“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我道歉?”
他一腳踹在我的心窩上,疼得我吐出一口血來。
但隻要我還要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霎時間煙霧繚繞,我知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