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之喜的第十個年頭,許晏深帶回個姑娘。
她年輕漂亮,生的水靈極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年輕時的我。
許晏深單膝跪在我身前,“阿梨,我喝醉了,與這位姑娘在酒樓裏發生了關係,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得對她負責。”
我答應了,換來的卻是宋月上位,許晏深以善妒之名,將我賣給外頭的乞兒。
我沒了孩子,沒了地位,成了人盡可欺的對象,被流民欺辱致死。
直到死後我才知道,我不過是宋月的替身罷了。
再睜眼,我回到許晏深帶宋月回來那天。
我應下皇帝讓我領兵出征的請求,求來了一紙和離,從三位少將裏選出陪同,頭也不回離開京城。
許晏深卻瘋了一般尋我回來。
......
“阿梨,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
“隻是別傷害這個姑娘,她無父無母,日子並不好過,又被我奪了清白,往後怕是......”
“把她安置在偏院吧。”
我打斷許晏深,扔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想象中的爭吵並未到來,他微微愣神,拉起宋月的手,“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府裏若是有人欺負你,我給你撐腰!”
宋月擔憂道:“葉姐姐會生我氣的,我還是走吧。”
“放心吧,有我在,這府裏沒人敢欺負你,倘若有人不長眼撞上來,我就將她剝皮抽筋,為你解氣。”
“若是日後,葉姐姐看不慣我,要欺負我與腹中的孩子呢?”
許晏深沉默一瞬,眸光冷了下來,“無論是誰,隻要傷害你和孩子,我絕不會放過她!”
聲音不大,剛好夠我聽見,我知道,這是一句警告。
嫁給許晏深十年,他將我捧在心尖兒上寵著。
我想吃南邊的瓜果,許晏深便快馬加鞭,親自南下,僅一天時間就把瓜果送來。
我偶感風寒,許晏深更是緊張的不行,整整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親自煎藥喂藥。
人人都說,世子爺對我情根深種,就連我也是這麼以為的。
現實卻狠狠給了我一耳光,他南下三年,帶了個女子回來,為了她,他將我逐出王府。
有了上一世被流民淩ru致死的慘狀,這一世,我收回我的心。
翠翠氣不過,小聲嘟囔:“王妃,世子爺一向疼你,隻要你開口,那狐媚子肯定會被趕出去!”
我笑笑,搖頭。
男人一旦有了第一個妾室,就會有第二個,與其為了男人尋死覓活,倒不如為了自己而活。
臟了的東西我可不要。
我打開屋中暗格,取出皇帝不久前秘密送來的書信。
底下還躺著兩份信,一份是拒絕皇帝的賞識,以照顧家室為由,推脫掉領兵出征的重任。
我毫不猶豫撕掉這封信件,派暗衛把另一封送進皇宮。
許晏深,我不要你了。